“话还没说完呢,喂……你要睡你回去睡啊,我又拖不动你……醒醒,南时渝!”
林思落抬手别开南时渝的脑袋,让他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你明早也别怪我心狠,我是真的拖不动你,你在这睡一晚想必也没什么事的。”
静静凝视南时渝,林思落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动手,胜算有多少……最后还是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林思落走了几步,脚边踢到个物件,想起刚才的事,好像确实有个物件从南时渝身上掉了出来。
弯腰拾起,凑近一看,一块凌霄宝玉下嵌着一簇华羽,看着像是……羽令……
羽令……
林思落扭头再次打量南时渝,眼里尽是不可思议。
晃晃大庸至今四百余年,独传有一只羽令,所奉明昭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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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次日烈日当空的时候,南时渝才有了动静,捂着隐隐作痛的头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林思落站在南时渝前面,看着同昨晚姿势未变的南时渝,眼里神色复杂。
“林丫头。”
南时渝站起来,把手一捻,地上散落的几只酒壶都被收拾妥当,就连自己身上的酒味、略微凌乱的发丝与衣襟也一并被整理好了。
“南时渝,好像你挺悠闲的,都可以跑到千里之外的凌沧来避暑了。”话语里多了一丝客套。
“我奔着你来的,”南时渝对昨晚的事尚有映象,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倒是觉得这两天过得比以往都要充实。”
“是吗……你堂堂一位明昭阁修者屈尊降贵跟我这个罪臣遗女混在一处实在是有违常理。”林思落把国师羽令还给南时渝,“明昭阁当真修渡世间。”
林思落不免感慨一句。
南时渝手握羽令直接僵在了原地。
“你……”
“近日多有冒犯,”林思落语气变得异常恭敬起来,“还望见谅。不知国师大人将罪女带到此地,有何深意?”
南时渝只觉得心间梗塞难受:“没有,只是想带你来疗伤,不用这么恭敬生疏……”
“是来处理林家余孽的吗?”
“不是!在这里我只是南时渝,只是个多情的人!”
南时渝离开了,留下一脸措然的林思落。
林思落回到房间,没一会儿又兀自在那出神,这辈子都想过会跟明昭阁修者扯上关系。
明昭阁自大庸开国后不久便在了,历代国师手握至高无上的荣誉权利------羽令,至此听天意,传天命,上过战场,斩过佞臣,已是大庸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此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僵持,林思落见了南时渝便是一副恭敬态度,南时渝一直在强调希望林思落别这么疏远。
关系的缓和是因为有一天南时渝做了一盏走马灯,糊纸上的画是林思落画的。
林思落问画什么,南时渝说随你,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在了一处。
“世人皆对明昭阁尊敬有加,但我不希望你对我也这样。”
林思落提笔的手顿了一下:“国师大人还是不要总说这些胡话,实在是有违恩师教诲。”
“还是之前好,在你眼里我只是个来历不明、于你有救命之恩的……南时渝。”
林思落把画递过去:“我画好了。”
南时渝看一眼,苦笑着接过。画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没什么事我就先……”
南时渝手指搭上林思落手肘,把人拉近了:“这两天你太乖了,吃饭睡觉疗伤,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不能再乖一点?”
林思落皱着眉想要挣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