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火折子点了些碎枝扔进火炉,纤细的火苗跃动着给围坐火炉旁的三人带来丝丝暖意。
阮星萝裹紧了身上的裘衣,事出突然,三人是在沿路城镇中随便买的,不如素日家中的裘衣厚实保暖,可是让她吃了些苦头。
李子杰功法属水,虽与顾植年比差了些,但比她强多了。此时已经去搜罗房间里的干柴。阮星萝盘坐在刚刚收拾出来的摇椅上,看着顾植年和李子杰两个人忙前忙后,有心想要帮忙,眼皮却一点点的合上。
她太累了,当初虞歌药到病除,但是她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便和众人一道赶往漠城,之后又辗转来到天山。躺在火炉边上,在一片温暖中阮星萝无法抵抗睡意,昏睡过去。
身后的气息趋于平稳,李子杰抱着干柴走回来,悄声放下柴火,将自己的裘衣轻轻披在阮星萝身上。又往炉内填了几根柴火,火苗窜起,熟睡的姑娘感受到了温度升高,裘衣下的蜷曲长腿也伸展开,终于暖和过来了。
顾植年走过来悄声问:“睡着了?”
李子杰点了点头,将食指比到唇边,与顾植年走到了另一处席地而坐。此处靠近天山,夜里风雪漫天,顾植年透过窗缝看到的便是雪白的天地。
还好没有继续赶路,不然自己等人定要埋在里面不可。
鹅毛大雪飘落到窗沿,顾植年看着这场大雪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虞歌,他们已经分开有一段时日了,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拿到酬金没有?
刚刚他们又添了些柴火,室内渐渐温暖起来,前半夜是李子杰守夜,顾植年将披风往身上拢了拢,伴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有人推了推他,“玄圭,几时了?”
“大哥,什么玄龟乌龟的,起来了!”旁边人更加急躁的推了推他,言语间还有些惊慌。
顾植年终于清醒过来,就看到阮星萝和李子杰分别坐在他的身边,正奇怪,却转眼看到了对面的不速之客。
—一对身穿厚袄的兄弟,一个捧着本古籍研究的读书人,还有一位…
“大雪封山,叨扰了。”
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拱手向着自己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