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和八卦的眼神,但也不敢问。姜折枝感觉喉咙发痒,身体里有一团无名之火随时会蹦出。她扯住徐霖昊的衣袖,“我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吗?”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酒吧,热火朝天。这一边一男一女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
“他在哪里?”少女声线沉稳中带着颤抖,再也憋不住。
室内开着暖气,丝丝热流在她脸边涌动,却像是海水在脸上拍打着,令她本就憋屈的心更躁一分。
徐霖昊默然,双眸微敛,随后声音低沉道:“他说,他不想见你。”
“我想见他,我一定要见他。”少女更加坚定。
“……”
“他最近天天颓成那个样,我也无法形容了,但作为兄弟,我也很想让他好起来,”徐霖昊轻按着虎口处,像是在沉思,“你去他家那边找找吧,他不怎么回家,但经常去楼下的便利店,实在不见的话……”
“你想想他还有什么秘密基地。”
姜折枝一愣,眼睛一亮,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谢谢你。”她弯了弯眸,故作轻松。随后,姜折枝转身而去,跑远了。
唯留徐霖昊一人于原地,他扶了扶眼镜,眼底是一片无奈。
混沌世界之下,程烬也终究是个人。
再强大,他也撑不住吧。
徐霖昊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走了。
去程烬家楼下守了两个小时,姜折枝没能等到他。最后在小区里转了一大圈,她便走了。已是凌晨,该回家了,不然林余又得盘问了。明天是周末,姜折枝打算白天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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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程烬,背叛我的代价需要你和你爱的人一起付出。”梦中那人似恶魔呓语般对他一次次道出这番话,将他囚禁于幻境之中,冲破重重枷锁也到达不了洒尽暖阳的人间。
少年忽地惊醒,额角一滴冷汗淌了下来。
好不容易睡了一觉,又是这般折磨人。
程烬冷笑一声,放了会儿空,走进浴室洗完澡后,便带着一身颓气出门了。初冬的下午没有阳光,处处是隐匿的冷气笼罩着人们。
程烬在一片草地边下了车。很奇怪,明明正值冬天,眼前野草狂野生长,比一个月前还要高一些了。他穿梭在野枝之间,感受着半个人高的叶间轻轻拂过自己的衣摆。
这片无人打扰的荒园内,枝叶蛮生野长,汲取自然之霖艰难逢生,成就了荒草园。
冬风掠过湖水,掀起点点涟漪。程烬在湖前停下,望着湖底,沉默。在这片土地,他勉强会有让自己大脑得到休息的机会。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地方,也只剩下两人往昔的温暖片段荡漾在脑海里,免除了一切烦杂心事。
程烬转着一支笔,看着手腕上的手表,指针不断转着,带着时间溜走。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心中总有不安的念头,天空也阴沉阴沉的,像是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尽管程烬从来不信什么直觉。可汽车驶过发出的声音哗哗的,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钟。
“他来的这地方可以啊,要不是今天跟来,我都不知道益城还有这么个地方,还没有监控,爽死了。”
“你他妈声音小点,万一他就在附近呢。”
嬉戏打闹声传来,那人又道:“怕什么怕,谌少说了程烬倔得要命,不会躲的。”
“今天别打过了,教训一下就行,谌少想要个完整的人。”
程烬冷笑一声,双手揣进衣兜里,等待着“审判”。那些人也是真蠢,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他也确实倔,留在原地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