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拦住惊马!”
哈仕奇心脏一抽:娘娘这是又疯啦!?
他脑海中登时浮现,自己站在路中央,伸开双臂摆成“大”字拦马,然后被碾压成了纸片人的画面。
纱芊碧见他满脸恐惧,想要强行拖拽自己逃离 怒喝道:“别拉我!去把那辆车推来,拦在路中间。”
原来,一辆运谷物的双轮木车,因为主人惊逃被丢弃在路旁,离二人很近。
哈仕奇这才明白,娘娘不是要自己螳臂当车,由衷松了口气。
他们立时行动起来。
二人合力,将车推到大路中间。
车上高高堆叠着三层粮袋,用绳子绑在车板上,如同一面矮墙,横在青骝驹的前路。
他们刚做完这一切,奔马拉着离王的座驾,已经冲到眼前。
两人慌忙闪避到一旁,害怕惊马冲力过大,惯性下刹停不住,翻车压到自己。
这种情况下,是匹正常的马儿,肯定会选择奋力刹车,停住脚步。
但是青骝驹,它不是一般的马。
身后的车厢内,鞭炮声和不似人类发出的惨叫,还在继续。
瞪视着前方阻路的粮车,青骝驹凶性暴起,两只后蹄猛力一蹬,犹如马术障碍赛的跳跃动作,它的身子凌空飞跃而起。
只不过比赛都是单骑跨越,而它是带着一辆马车。
就这样,如同圣诞老人的雪橇,离王的座驾原地起飞。
纱芊碧差点惊掉眼球。
这一幕,就仿佛好莱坞的冒险动作片里,开着卡车跳山崖的画面。
在一众围观人群的惊愕注视下,马儿和车厢呈45度角向天上飞起。
离地的起跳惊心动魄,场景令人终生难忘。
离王本就活动不便,接骨处还没完全长好,相当脆弱,就跟个“玻璃人”似的。
当再次狠狠撞在后壁,他的胳膊“咔嚓”一下,毫无意外地重新折断。
惨叫声夹杂着咒骂,还有类似痛哭的呜咽,一声声敲击在离州军的心坎。
他们目瞪狗呆地望向自己统帅的车驾,同时想到上回主上也是意气风发,带着大军剑指皇城,然后被虐得不成人形的惨景。
都觉得仿佛昨日重现。
真是日了狗了!
“咣当!哗啦!”
马车“起飞”的同时,因为重力的作用,车内所有不固定的东西,包括离王和引燃的鞭炮,都因为车厢后部向下倾斜,而被巨大的冲力,抛摔在车尾的角落。
离王整个人倒蜷着紧紧贴车厢后壁,手和脚扭曲成麻花状,在重力惯性下,被压得根本无法动弹,而那半挂燃放着的鞭炮正好砸在脸上。
同样砸在脸上的还有一个铜香炉,以及一个锦缎的大坐垫。
香灰撒了他满头,甚至有不少灌进嘴里。
“噼里、啪啦……”
爆竹欢乐地鸣放。
“哦、啊、喔、噢……”
离王鬼畜般的哀嚎。
到最后只剩鞭炮声,没了人的声息。
这一顿好炸,真是说不出的酸爽!
起飞只是进程的一半,还有个降落环节。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车厢重重砸落在地面,尘土飞扬遮蔽视线。
木制的马车几乎散架。
左侧车轮随着落地声,陡然崩飞出去,抛射进二十米外街对面的绸缎庄。
落地的刹那,后轮弹起,本是向后倾斜的车厢,整个又反相倾覆过来,像是在往前方倾倒垃圾。
离王如皮球般,又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