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此刻便顺势问出:“弗兰克呢?”
“我见他上了旁边的电梯。但我升上去后……它被断电了。”KARR好像还浑浑噩噩的,答得格外乖巧。
——果然他是去找弗兰克了。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控制中心确实收到了电梯的紧急制动被触发的警报。”刚刚赶来的一个保安确认道。
我一手抓住KARR,一手拉过走近来的兰迪,快速说下去:“双星软件公司的弗兰克.琼斯不是被报道离家失踪了吗?他与我和这位兰迪.罗蒙都是朋友。刚刚我在大厅里看到了和他很像的人,就拜托我的同伴去帮我注意一下是不是他本人,结果就出了这种事。非常抱歉,我的同伴行为过激,但你们电梯系统的安全也确实需要担心一下!”
在场的几名安保人员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向跟不上状况的兰迪询问起了关于弗兰克的事,押着KARR的那个松开他,我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肩膀,又有另外一个人帮我从另一侧支撑起KARR,对我点头示意:“张小姐,带你的同伴去看一下医生吧。”
——啊,是瑞德。
我的目光在他的手上停留了一下,确认他的掌心和手指贴合住KARR的手臂了,内心涌起一股欣喜,立刻应声:“这就去,瑞德先生,谢谢你。”
本来我就不想久留,在另一名安保人员的陪同下迅速离开了宴会厅。他送我们上车,为电梯的事向我们道歉,我则递给他我自己的名片,告诉他如果有问题的话可以联系我赔偿。
“还有一件事,张小姐。”他看了一眼已经进入副驾驶的KARR,声音略有压低:“安全起见,也请通报一下你同伴的名字。”
“他是政法基金会的……奈特先生。”
我想起迈克尔搞到的请柬上登记的自己的名字,简洁地只说了姓氏。安保人员没有多追问,又微微一颔首以作告别。
举办酒会的餐厅被我们远远地甩开几百米,我们汇入主路后,亚当急切地开口询问:“出了什么事吗?我们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需要。只是被铁皮断面割到了。”KARR一字一顿地说着,从半躺着的姿势坐起来,将外套脱下来,叠好放到了后座。我拍拍方向盘,咬牙切齿地告诉亚当:“他没那么容易死。找个人少的地方停下来,我们——不,我、和KARR要算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