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了证据,说是要让阿尔弗雷德跟我比赛骑马,我赢了才可以把东西带走。”
“骑马?你会骑马吗?”这回轮到我疑惑了。
“不是真的骑马,是酒馆里一座电动的模型。我对自己的平衡力还挺有自信的,所以让阿尔弗雷德先上了。无论他在上面坐了多久,只要我坚持得比他久就好了。我敢说我上去后,埃德把幅度调到最大了,但他还是没能在阿尔弗雷德所用的时间里把我甩下去,所以他就干脆不关电源了。我不耐烦了想直接跳下来,结果栽在吧台角上了。”KARR再度扬了扬眉毛,似乎是在让自己习惯那种痛感。
——好家伙,都出这种事了,我还把他们重新派回去一次。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愧疚,我半强硬地把KARR拉进了屋,拜托布鲁帮他消毒和清理伤口。多亏KARR一心转述他那边的任务进程,没有对我的行为多加注意,也没有表现出抗拒。
“——那个歌手说她听巴顿兄弟提起过联合牧场公司这个名字。她还建议我去查查酒馆办公室里的保险箱,埃德不信任银行,他把他产业相关的资料全存在自己家。”
“那么下一步是撬保险箱,听起来我们都快要变成犯罪者了。”我把脸埋进双手掌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抬起头来。“事不宜迟,今晚我们就去查保险箱。你知道这相关的知识吗?”
“奈特工业智能汽车有着远程破解保险箱密码的功能,所以我按理来说也该会开保险箱的。”KARR一本正经地说。
“一般保险箱都有报警装置,我们得先把巴顿兄弟从酒馆里引走……他们有三个人,还挺麻烦的……我可以打电话到酒馆报案,这应该能拖住兰斯。亚当也可以在酒馆门口伪造一场车祸,把老板引出去……”
“剩下一个人也无所谓,我能对付。”KARR听起来相当有自信,我便也不纠结这个转移兵力计划有多粗糙了,转而去和亚当商量各自如何伪造案情和车祸。
待天色黑下来,我们再度前往了镇上。亚当在距离酒馆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把我和KARR放下车,我留在荒凉的公路上,他们两个则分头接近酒馆。
不一会儿,对讲设备里KARR向我报告:“我和亚当差不多就位了。”
我将对讲设备音量调小,贴在左耳边,咽了一下口水,掏出手机,按照KARR接下来报出的从酒馆歌手那儿打听到的数字拨打了酒馆的固定电话。
“喂,这里是长毛水牛酒馆。”右耳畔的手机对面响起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接你电话的是阿尔弗雷德。”KARR在对讲设备里轻声说。
“是萨基镇吗?我应该快到那儿了,但在路上被搭的顺风车劫了行李并抛弃在路边了,就在23号公路下的第二个岔口,你们镇上有没有警察——”
“巧得很,酒馆里就有治安官在——兰斯!”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大到手机和对讲机两个听筒都能捕捉到。它们以不同的音量和音质回响在我左右耳,宛若魔音穿脑。
一阵嘈杂过后,接听电话的人换了另一个,他刚开口询问我身上所剩的财物,声音就被一阵呼喝声盖住了。好像是酒馆里的众人一起看到了什么奇景。
——应该是亚当在完成他那部分职责。
我趁这个机会,假装听不清兰斯的声音,放大自己的音量,急切地向他求助。由于已经筹备了一整个下午,我能够连续不断地进行言语输出,当中几次兰斯想打断我,都被我顶回去了。
忽然,双耳又同时捕捉到一声枪响,KARR在对讲中狠狠咒骂了一声:“阿尔弗雷德发现我了”,直接关闭了实时通讯,兰斯也无心再听这冗长的报案,我听到电话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