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周围的书生也各执一词,开始吵的吵,打的打,很快引来官兵的注意。
拉扯之间,紫袍男子指着青衣小生,“就是他,他抄袭我的试卷,还倒打一耙!”
“你胡说八道!”
只见官兵不分青红皂白,将青衣小生抓走,还向紫袍男子行礼。
“张公子受惊了。”
紫袍男人和为首的官兵搭着话走了,而那些刚才还奋起反抗的书生们畏惧官兵,早就一哄而散。
她转身回到府上,却发现丫鬟仆人们比平日少了好些。
前往凝香院的路上,看到花园的池塘旁跪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外围站着一圈圈的人,婆子、丫鬟、仆人,还有立于前方的元衡、江氏和博哥儿。
“弟弟!”
元衡朝她看了一眼,她扒开层层围堵的人们,来到弟弟身边。
“弟弟,怎么回事?”
元衡冷冷地说,“他把博哥儿推到水里去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弟弟,头摇成了拨浪鼓。
“老爷,我弟弟他天性纯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江氏嗤之以鼻,“哼,天性纯良能干出这种事?今日可不止一个人看到他把博哥儿推到水里。”
吴嬷嬷让几个丫鬟仆人站出来,“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我们给江公子收拾行囊,出来时就看到他把博哥儿推到水里去。”
她抓住弟弟的手臂,湿漉漉的黑发黏在他的脖颈上。
“弟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推了他,姐姐。”
她的瞳孔放大,“什么?”
“是我故意把他推到水里去的,”弟弟恶狠狠地盯着站在江氏身后的博哥儿,“而且我恨不得他就淹死在水里。”
元衡怒了,随手抓起旁边仆人的红漆木盘朝姐弟二人扔去。
“大胆刁仆!”
她竭力护住弟弟,额头被砸出了血。
弟弟眼见爹爹不留情面,于是问道,“博哥儿说我和姐姐都是□□与其恩客所出,老爷,此话可是真的?”
元衡神情淡然,居高临下,“那是自然,若不是你们娘亲对我有恩,我也不会留你们在我府上!”
她和弟弟心中一寒,在他眼里什么都比不过那皇恩、功名、万贯家财!
苦等七年的发妻,两个儿女,比不过这华丽的宅院,眼前的佳人。
这个爹她不要也罢!
“我们本是来京城寻亲,既然老爷如此对待,那我们便回去了,此生不再相见!”
“你们不能走!”
她和弟弟站起来,元衡向管家招手。
“你们欲谋害朝廷命官的孩子,我还没跟你们算账!看在你们年龄尚小,责令管家鞭打一百下!”
一百下,一下接着一下,打碎二人来京城前所有的幻梦,打碎孩童对父亲纯粹的爱。
她和弟弟趴在案板上,鲜血滴灌到地上,皮开肉绽。
打完管家探了探鼻息,朝站在不远处的江氏回话。
“夫人,没气儿了。”
“扔到乱葬岗。”
人人都在看主人脸色,人人都看的是地位,权势。
吴嬷嬷从仆役房的被褥里,将那半枚玉佩搜出,递给江氏。
“这玉佩啊,在周朝可得贵族才能佩戴,谁知现在世风日下,变成了谁都可以佩戴的物件。”
“此事已了,夫人不用挂在心上。这好玉自然是要身份尊贵的人佩戴才行,卑贱之人就算拥有也不过一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