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先放到那里吧。”
原来陆姨听说白木书院复学之事,就马上另寻合适的院子。如今他们租的地方,离着白木书院也不远,甚至能透过挨挨擦擦的房檐,看到书院里那棵巨大的柏树。
白铜自小在谢府长大的,见到仆兰瀚的冷脸也不害怕,道:“大人真的在北卢打了胜仗?”
“这是军务,你小孩子家,不得多问。”仆兰瀚板着脸巡视院子,只觉得条件太差。别说陆府和谢府了,就是单拿出谢峰自己在府中的院子,都有如今这个院子的两倍大。
他不免叹道:“竟让公子住在这种地方。”
白铜撇撇嘴,道:“你懂什么?公子如今最喜欢这种小院子了。我看他每次去陈家都特别开心。”
仆兰瀚心中一凛,抓了白铜来仔细询问陈家的情况。实则在北卢的谢森也派了人跟着谢峰,但传回来的消息无非是他今天和县主争执了,明天与王礼时对峙了,一封一封的消息看起来和谢峰尚在帝京时别无两样。加上霍氏部落一直蠢蠢欲动,他们难免就将注意力都移到了北卢边防之事上。
陆姨写来的信也只有谢森读了,仆兰瀚带着人清点完的俘虏,就领命来秀水送信加拜师,临行前找军中师爷学了一套夸赞师长的话术就急急忙忙出发了,根本不知道陈家是怎么冒出来的。
如今听到白铜说陈家和谢峰的种种来往,仆兰瀚听得津津有味,甚至还追问道:“陈家的小姑娘还帮着公子骂王礼时来着?”
白铜翻了一个白眼,道:“是据理力争!”心里腹诽他果然是个大老粗。
“好吧,是据理力争!”仆兰瀚的大掌拍在白铜身上,差点把他小小的身躯压弯。
白铜呲牙咧嘴连忙转了话题:“给你送信的鄘烽和句嵘呢?”
陆姨手边没有得用的人,她当时又觉得事情比较紧急,所以就派了莫延氏的武士去送信。
仆兰瀚道:“那两个小子是莫延氏的人,留在公子身边不方便。我这次另寻了两个卫士给公子。”
武靖侯和谢森的关系说不上差,但也谈不上好。陆太夫人并不喜欢谢森这个女婿,所以北卢的将校对莫延氏也就很敷衍了。
白铜听说摆脱了莫延氏的武士,非常高兴,可是还不等他享受片刻的开心,仆兰瀚的问题直接把他问蔫了。
“公子为什么执意留在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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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木书院在附近一带确实还有几分名气,此次陈泽成考中举人,也让那些原本对白木书院有疑虑的人换了想法。
复学的消息一传出来,就有一些附近的人家将子弟送来。
已经进入府学的方举人特地让儿子送了一封亲笔信来,将几个准备转入白木书院的学生的学业进展都详细写明了,并在信末言道书文的学业已有所得,最近一段时间只需要多多练习考试的题目即可。
陈泽成拿着信不禁苦笑。
他这个叔叔根本连陈书文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告知书文已经去了北卢的书院。
陈舒青倒觉得这样挺好,她安慰父亲:“父亲,堂兄已经可以应考了,谢峰却还要从头学起,那些学生各个程度不同,您都要费心。堂兄留在这里,恐怕真的不如去北卢。”
这话——当然是假的。
如今这个时代,除了官方学衙和规模比较大的书院有分班授课的制度,其余小些的书院和私塾都是一个老师同时带几个不同程度的学生。
陈书文在方举人那里便是如此,怎么到了叔父这里,反而就不行了呢?
陈泽成也知道女儿是在安慰自己,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好在重新复学事情很多,陈泽成忙着整理要讲的书目,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