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一定鲜美非常,品质保证,不会吃出问题的。”
江辞冰给他们打好预防针:“不过提前说好,有些人是天生吃不了,海鲜过敏的,要真有事,到时候不要慌,苏夫人会提前备好药的。”
弟子们相视而笑,他们倒要看看会有哪个同门是那个吃不了海鲜只能眼巴巴看着馋得流口水的倒霉蛋。
不过他们也没有应声,还在等带队师兄徐玉歌发话。
江辞冰的目光扫到徐玉歌那边。
徐玉歌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他抬起头星眸潋滟,笑骂一声:“赶紧干完活去赶海啊,还愣着做什么?”
众弟子欢天喜地开始施展法术将骨灰坛搬上木车。
到时候他们还得护着骨灰坛绕梨花镇转三圈,散去逝者对故土的执念,最后到抛灰涯由苏夫人亲手送骨灰归于大海。
估计忙完都要傍晚时分了,抓紧时间的话,涨潮前他们还能玩好一会儿。
季嘉看其他人压根不理他,吃瘪气急暗骂一声“臭亲妖党”,却又无可奈何,他抬步就要离开苏家,转头发现两名师弟目光落在他们那边,甚至眼神露出干活的渴望。
季嘉气得脸红,立马一人一个暴栗朝两人脑门锤上去:“看什么,还不走!”
临走前,季嘉瞪了眼江辞冰,都怪她,等回山门后他一定要告她禁足期间私自乱跑。
然而,季嘉才跨出一步,珠光宝气的一把剑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直将他拍得一个趔趄,腹部还未好的伤口隐隐作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抬头看到那把花里胡哨的剑,骂声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听得宝剑的主人徐玉歌声调懒洋洋的,正皮笑肉不笑地眯眼盯着他:“季师弟,往哪边走呢,小爷手底下的人可不兴偷懒。”
季嘉屈服于绝唱剑的淫.威之下,憋屈地带着两位师弟转身回去做事。
他身后,两位师弟对视一眼,偷偷强压忍不住翘起的嘴角:晚上看谁更能吃,吃穷骨妖也是一种报复。
江辞冰奇妙直觉徐玉歌是因为季嘉的那句“臭亲妖党”而为难他。
徐玉歌能忍住对妖的厌恶来完成委托扫尾,不代表他能受得了别人对他立场的质疑。
本来不想帮忙的人直接离开的话,徐玉歌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季嘉恰好撞上他的忌讳,再想偷懒就没那么容易了。
“徐师兄,你不走啦?”
江辞冰挪到他身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高兴。
若是没有人惹事,徐玉歌有可能不会再理她而直接走,现在嘛,托季嘉的福,以徐玉歌好胜的性子,他绝对不会给大师姐理由嘲笑他办事不利,多半是会留下来监督。
太好了。
江辞冰笑得灿烂而心满意足。
徐玉歌斜睨她一眼,“哼”一声算作回应,接着他抱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石壁上“认真监督”。
众弟子们的法术莹光闪动,发出各色光芒,
日光下洁白如雪的梨花花瓣随风穿梭在那片身影之间,轻盈飞舞。
江辞冰再次体会到,这是一个能用法术的修真世界。
如梦如幻,却又在未来暗藏无尽凶涛危险。
她伸出手拢住几片悠悠花瓣,静静看了会,将它们吹散。
*
雪色无瑕的梨花飘啊飘,飘到血红色的伞面,洁白丰润的花瓣逐渐覆满轻轻转动的蕴灵伞,灵气激荡,花瓣便如同撒落的细雨,簌簌从伞面落下。
玉雨花下,有匪君子。
十八九岁的少年端坐于伞下,一袭云山蓝箭袖长袍平添几分稳重,深蓝色的领边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