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李涛言捂着血流不止的手歪倒在地,发出一连串惨叫,脚边是断成两截的匕首。
“林鸢,你没事啦?!”马莲第一时间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又惊又喜。
“林鸢!”帝姬娇颜含怒,“别以为你救了本宫的命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林鸢面无表情的睁开眼,“不是救了你才敢为所欲为。”
说罢站起身,诛天回到她手中,她撩起衣摆擦了擦剑身,才掀起眼皮看向帝姬:“我想干什么,谁也拦不住。”
帝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连连:“你伤了本宫的族人,还妄图包庇杀人犯,你信不信本宫现在连你一起处置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林鸢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又错了。”
回答她的是帝姬唇角不变的冷笑。
仿佛在说,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林鸢没有立刻回应,她走到池生跟前,只见这小鲛人蜷缩成小小一团,呼吸虚弱,鲜血还在不断从伤口涌出,网边上全是已经凝固的暗红色,早已和皮肉粘在一起。
她垂眼静静看了一会儿,突然弯腰凑近:“忍一忍,会有点疼。”
说完捏住大网的边角猛地一掀,皮肉撕裂地闷声顿时此起彼伏。
池生一直保持着蜷缩地姿势,动也不动,好像皮开肉绽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林鸢脱下罩衫盖在他身上,想了想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顺着脸颊递到池生嘴边。
池生感觉有个表面光滑但很硬的东西抵在唇上,他下意识地偏过头想躲开,一根温暖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摸索到他唇边,然后轻轻在上面点了点。
还没等他反应,那根手指像是有点催促,又像是在哄他般,轻轻地刮了刮他的下巴。
微微地恍惚中,池生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林鸢趁机指尖微微用力,把东西塞进了他嘴里。
口腔里顿时充满了清甜的香味,池生楞住了。
……糖?
见他好好含在嘴里没有吐出来,林鸢满意了,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华美的贵妃榻,那大小睡上三五个人不成问题。
她弯下腰,伸出双手横抱起池生,先是不着痕迹地掂了掂,然后一只脚踩在榻上,转身面朝众人坐了上去。
在场所有人:“…………”
这场景,如果忽略池生身上的血迹,俨然就是一副香艳满满的员外与男宠闺中日常图。
马莲一脸懵逼,又立马撇了眼一旁同样懵逼的陆玄,啧啧,没看出来啊林鸢,玩得够花儿啊你!
池生早在林鸢抱他的时候就死机了,直到身体接触到榻上的软垫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林鸢怀里,顾不得伤口牵扯的痛扭动着想要挣脱,一股陌生的灵力突然涌入他的经脉。
温柔又霸道,像是笃定他不会反抗。
他吃力地仰起头想要开口拒绝,却在看到一抹暗红后怔住。
那是块干掉的血痂,凝固在林鸢白净的下颌上。
真是笑死人了,把他当小孩儿哄呢,怕他痛还喂他吃糖,自己中的毒解没解都还不知道,就费那么多灵力来治疗他这些小伤。
池生垂下白羽扇般的睫毛,挡住眼底晦涩不明地光。
这一次,他慢慢卸了力气,轻轻把头枕在林鸢膝上,只留下一只通红的,扇形的鱼鳍耳朵露在外面。
哟,不扭了?
林鸢低头看了看把整个头都埋在她腿边的小鲛人,嘴角一翘,这是准备把自己闷死吗。
众人:刚刚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