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在锦画堂,看着身旁谢瑜眼底有些青黑,记忆也慢慢回笼。
她有些后悔,昨晚不该喝那么多,但是现在想再多都没什么用,只能默默的想着如何脱身。
魏纾轻轻坐起来,她看看谢瑜还在熟睡的脸,心中默念‘不要醒来’,又伸手轻轻的把自己的腿挪出来,看谢瑜露了半边肩膀出来,又小心的给他盖好,还不等她有下一个动作,就见谢瑜缓缓睁眼。
魏纾一时有些尴尬,她看着谢瑜渐渐清明的眼神,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谢瑜:“……”
看谢瑜一直不说话,魏纾连忙手脚轻快的下了床,只是起的猛了,又加上昨夜喝了酒,一时有些头晕目眩,她摇晃着想要伸手去抓床柱。
谢瑜见状连忙坐起来扶住她,等人坐在床上后,他又拽了拽垂在床柱周围的一条丝涤,没一会儿,就见陈三端了壶热茶进来,看见魏纾面色苍白的坐在床上,又十分有眼力见的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魏纾喝了茶,整个人好了很多,她看谢瑜没什么表情的坐在旁边,轻声说道:“现在还早,夫君再睡一会儿吧。”
说完,就要起身离开,谢瑜看她要走,便开口道:“你头疼么?”
魏纾转头看他,谢瑜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让人给你冲碗蜂蜜水喝吧,能缓解头疼。”
“好。”
听着谢瑜关心的话语,魏纾心中有些高兴,她连忙应下,对谢瑜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我想出去,但是我不知道要做什么。”谢瑜有些艰难的开口道。
魏纾听了,眼中的欢喜更盛,她想了想,道:“咱们家里有个学塾,专门教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启蒙,正好今年秋天新进了一批学生,原先的一个先生教不过来,不如,夫君去试试?”
谢瑜犹豫道:“可我之前,没有做过夫子。”
“没关系的,”魏纾复又坐下,她拍拍谢瑜的手鼓励道:“夫君先试一试嘛,如果到时觉得不合适,还可以再换做别的,这世间那么多事物,肯定有一样是你擅长的。”
“而且,我不觉得你不行,”魏纾肯定的看着他,“你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呀,满腹的才华连书院的先生都夸赞你。”
也许是被魏纾鼓励到了,谢瑜想了半天,还是点头同意了,魏纾说让他稍稍准备两天,等她跟学塾打个招呼,就可以开始讲课。
因为要去做先生,魏纾果然不再关着谢瑜了,还让人送来了很多笔墨纸砚和小孩子启蒙的书籍给谢瑜看,谢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和魏纾的关系却好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有了些朝气,不再像从前一般死气沉沉,直到开学那日,魏纾站在教室外面,听着谢瑜和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心中也生出了许多欢喜来。
*
相比较魏纾的人逢喜事精神爽,魏绾整个人却是有些难熬了。
她第二日醒来头疼欲裂,喝酒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爹娘的,碍于魏纾的身份,魏三叔便狠狠地骂了她一顿,三婶也将她关在了房内,说要好好治治她这不听话的脾性。
魏长渊更是让她将魏家家规抄了十遍有余,魏绾整个人都有些痛不欲生了,她不明白,为什么魏纾和她一起喝的酒,但是受罚的却只有她自己。
她又委屈又气愤,等到魏纾终于想起来看她的时候,她早已经抄写完毕了,只能无限哀怨的看着她。
魏纾事后知道了,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笑了许久,并不同情她。
到了十月初一,因着当时谢大人去的突然,再加上朝廷格局不稳,魏纾便和谢瑜商量着,在普济寺给谢大人办一场隆重的法事,又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