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喊道。
“怎么了谷丰哥?”一人闻声跑来。
“车上再多备些干草,马匹精壮,有备无患。” 林谷丰吩咐道。江知野缓缓吐出一口气。
今日的出城盘查格外严苛。
林谷丰如以往般从袖口拿出几个分外别致的胭脂盒,分给城门口的几个守卫,又拿出一个锦缎包裹的木匣双手递过去。
“官爷们辛苦!这趟刚好让我撞见者批胭脂,膏脂上好!而且这胭脂盒也做得精细!女子见了没有不喜欢的!特意给官爷们备下一些,送给亲眷,保准没有不欢心的!”经林谷丰这一番描述,城门侍卫们纷纷眉开眼笑,满意的收入怀中。
其中一个侍卫上前一步接过锦缎包裹的木匣,扬起下巴阴阳怪气道,“东西我会辛苦带给总管,只是…都是些女子的用品,下次有适合我们男人用的,不妨再捎来瞧瞧!”
“是是是,”林谷丰上前半步侧过身,又从袖口递出一个小小的布袋,凑到前面侍卫的耳边道,“这是西南新产的烟丝,劳烦您给品鉴品鉴,若是不和您口味,我断是不会再带他们的货啦!”说着将布袋塞进侍卫怀中。
侍卫轻咳几声,大手一挥,“放行!”
林谷丰轻舒一口气。
“慢着!”身后侍卫总管瞿饮阴沉着脸踱步而来。林谷丰心中一惊,俯身仰脸望向身边的侍卫挤出一个逢迎的笑容。
“总管,查过了。”前面的侍卫忙将烟丝收入怀中,哈着腰谄媚的说道。“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出了问题你我脑袋不保!” 瞿饮嗔怒的敲了下侍卫的头,又转身望向商队的车马,双眼放出贼光,“倘若是立了功,富贵可是城门往来的这点胭脂可比!给我搜!”
“是!”众人不敢抗命。
侍卫们鱼贯而来,开始搜查车马。
林谷丰忍不住瞟了一眼粮草车。狡黠的瞿饮立刻捕捉到这个眼神,“去看看粮草车!”
林谷丰和江知野心中同时一惊,厚重的脚步声切近……
“慢!”两队轻骑此时赶到,为首的正是梁羽。
“哟,原来是梁大人,”城门总管看清面孔立刻俯下身来拱手道。
“瞿总管,我家王爷有事要问。请吧!”梁羽在马背上瞥了翟饮一眼,随即调转马头。
两侧轻骑整齐闪开,一顶宽大的玄铁车轿出现在众人眼前,四柱镶淡金的雕花,门口垂着云杉绿色的锦缎幔帘,两侧的玉扣沉沉的坠在幔帐下方,期间透着一双锻黑镶金的靴筒。
瞿饮尾随梁羽的马后来到轿前。众人俯跪。
“王爷,不知您亲临… 若有吩咐,卑职定当肝脑涂地!”瞿饮压抑着兴奋的抱拳说道。他大概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为六王爷效力的机会,连连俯首。
为六王效力,也就是为当今太子,未来的皇帝效力!都城当差的无人不知,六王母妃早逝,从小得太子照拂,感情非同一般,而六王自己更是除太子外不与任何王子深交。
“本王听说,近日总有商队与城门侍者私相授受,各取所需。以致有见不得光的东西流入了都城,你可知情?” 玄铁布幔的巨大轿顶下传来冷峻的声音。
瞿饮大惊,双腿一软俯倒在地,“卑、卑职从未听说,卑职与部下日夜紧守,绝不可能有违禁物品流入都城!”话到此处,冷汗已湿透衣背。
他的部下们此刻随便一搜身,掉下来的东西恐怕都要叮当作响了。自边境通商以来,城门守卫便成了肥差,更不用说堂堂都城侍卫。
“前面的商队… 可盘查过了?”萧忆透过布帘的缝隙,望向装满干草的马车。草是干的,应该…会暖和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