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难不难啊?如果有什么不会的,问问咱家我儿子。”
宋极疏哼声,旁边的记缠枝怼了怼他桌子下的手。
这个时候出什么声啊?
宋极疏瞪双眼皮深眼,又马上眨了眨睫收了回来,连同上半身重新靠在宣软椅背。
“昂,都还好,有不会的就问问。”
“那就顺利啊。”宋父咳声,记缠枝抿嘴笑,再一次怼他的手,趁着对面所谓聊天的功夫,小声与他嘀咕,“坐好了别靠在那收起你大少爷的姿势,别把酒吧喝酒的那套坐过来。”
宋极疏坐直的很快,假意拿起圆桌上的手帕纸擦唇,白纸巾下说: “记缠枝,马上就到咱俩了,还不让我放松放松,准备好接下来的路。”
且听一听家长是这么说的吧。
记母掩饰: “你们两个是上星期在一起的吧?我听学生们说的。”
宋极疏心道: 厉害,消息传的这么快,这都知道,不愧是有玩贴吧的记教授。二记怎么就没发现,怎么就没人说他俩已经分手了?
记缠枝扫他一眼,心里一道气愤不打自来,无处撒。
只好握紧杯子。
宋极疏看她,担心: 这玻璃杯能不能捏碎啊?
记缠枝低头松开杯子滑动到他的盘子前: 看什么看啊,回答我妈啊。
桌上玻璃滑动到木质的面上,稳当当的抛物线划住。
宋极疏抬头眉毛舞动: 我怎么回答?记缠枝!咱不是分手了?还是你提的。幼稚。
谁幼稚了,他有病吧。
记缠枝在面对着这四个人的头脸,然后又是硬着头皮,想说假话又咽回去了: “分……我们啊,对。”
宋极疏拧手附和: “哦,对。”
老一辈四人一阵大笑,可怎么如此荒凉,又淡定。
还是纪老师一拍即合,拍掌鼓起来,“那你们好好谈哦,争取在二十五岁之前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哦。”
无话可说的宋极疏父亲终于开口,“子子孙孙无穷尽啊。”
记缠枝当然懂,宋极疏他更懂了,只不过他没有告诉记缠枝真正的原因。
是因为,他就是在二十五岁由父亲生出来的,那年蝈蝈在医院外面叫的极其强盛。孩子们成为了检验真知和实践的赋体。
将近又聊了一个多点儿,才到十一点。
菜上齐后,宋母提筷子: “今天我们好不容易揖揖在这里,吃饭吃饭啊,吃完饭之后,做个仪式选订个婚日吧。”
宋极疏才会意,给记缠枝加菜。
记缠枝: “……”这一帮的家人都极其嫌弃,公筷使用的特别分明。
中午十一点十八分,酒店外面有放炮的声音,看楼下新娘梨花带雨的脸上饱含着娇羞,而旁边的新郎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彼此皆听着心,摄影师在拍摄。
宋极疏开始大口吃了起来,那四位在窗边手牵着手笑的比新郎新娘还开心。
又不是自家结婚,这真是情真意切。
趁服务员上菜的功夫,记缠枝的母亲记老师,问了一嘴。
这婚宴啊,就在楼上。
记缠枝察觉到不妙,该不会是让她和宋极疏去蹭蹭喜气吧。
“宋极疏,咱找个借口溜吧。”她说完,滚动了一下喉咙,擦了擦有油的小嘴巴。
这些道菜当中,她最喜欢吃那道辣白菜。宋极疏看了一眼四位操心的家长,拿起她身后的包,“记缠枝你别动了,不用说什么借口,咱直接走。”
收拾干净之后,记缠枝沉重的点了点晕晕的头,与他出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