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落在身后。他始终未低头,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牵马,一侧嘴角稍弯,“可共天下。”
冯春生腿一软跌倒在地,她干脆就躺下摊平了四肢,忽地笑起来。口中还念着,“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郁汝癸漠然扫过竹林的位置,眼神停留在她的脸上。仔细去看,她两颊有肉遮骨,鼻头微微翘起,一双唇瓣厚地自然嘟起,难怪有着难以名状的少年娇憨之感。其实她的五官拆开来看无不精致,只是放在这包子脸上只显得稚嫩未开,不知假以时日,又会是个怎样的光景。
“咦?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未死?”蓝袍金冠的唐喜大步踏出竹林。
与其说还未死,不过是还有口气罢了。这样冷得天,连山上都起了雾气,她衣衫湿透,即便冻不死,寒气沁入心脉,也不过早晚的事。
原本漆黑的天色渐渐有了蒙蒙的质感,折腾了一夜,天色将明未明,最是急人。
冯春生毫无所觉,仍自顾自道:“有谁带个话?他日遇见那个喜欢勾着一侧嘴角笑的,芝兰玉树的青年时,麻烦告诉他一声,我冯宝宝信守诺言,虽死未改。”
唐喜哈哈笑了起来,猛地一掌击向一旁的大石。突然一声轰鸣,冯春生所在的位置裂开一个大口子,像黑暗中的怪物张开嘴露出了漆黑的深渊。郁汝癸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正欲发力,唐喜背后袭来,他漠然看了一眼东方的天色,冬夜渐暖,来日方长,气候变迁,岂如人愿?
他一扭身张开怀抱将冯春生抱紧在怀里,两人极速下坠,再无生息。
唐喜站在边上引颈窥探,脸上是难掩的笑意。“想你郁汝癸武艺卓绝,英明一世,还不是要在唐某备下的陷阱里送了性命!哈哈哈,老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