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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十三(3 / 5)

春生打个呵欠,胸口微敞,若非酒意恐会觉得有些凉意。

“呐师哥。”冯春生缓缓闭上眼,唇瓣一张一合,声音逐渐轻下来。“我想回山上了。”

“回去做什么?”太子翻了页书,随口问道。“青灯孤月伴山雪,你能耐得住那些寂寞?”

等了许久都不再有声音,太子终是抬了抬眼皮子。冯春生已酣睡,略张着嘴,单薄的身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天还有些凉,这样躺上一夜是定然要生病的。

太子收回视线继续看书,通臂的红烛火光跳动不止。片刻后,许是看得累了,使劲捏了捏鼻梁,放下书起身要往房间里走。岂料才踏出一步脚腕就被人一把捏住,力道有些大,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冯春生仰着头,醉眼迷蒙,口齿不清道:“师哥你好狠的心,也不怕我冻死在这。”

太子用力一抬收回脚,先是掸了掸袍角,忍了忍,最终还是唤来婢女更衣。

冯春生小憩片刻酒意散了大半,连爬带滚上了里间的软榻,仰着脖子哀嚎道:“水,给我水,渴死了。”

涟雨闻言抬眼看了看太子的脸色,倒底没敢动。今日她值夜,按常理是要守在屋内的,但……

太子挽起袖子,走到桌旁提了一壶水冲她兜头浇下去。冯春生连连抹脸,呛得猛咳不止。他凝视着冯春生狼狈的样子,忽然单膝跪地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那日从地上捡起的桃花耳玦,本是夹耳即可,不知何时被太子生生掰直了,用那锋利的一端刺穿了冯春生的耳垂。

冯春生吃痛大叫一声,双目瞪圆,将太子一把推开。突自坐起身来捂着耳朵使劲揉了揉,再摊开手一看,指缝间有少许血迹。

即便怒极,冯春生也没敢使上半分内力。太子稍踉跄两步便站稳了,抱臂冷冷哼了一声。

这样封建的王朝,男尊女卑的思想深入骨髓。穿耳更多是对女性行为的一种约束和警戒,乃贱者之事。但随着北朝日益繁荣,文明逐渐开化,女性穿耳反倒成了追求美的一种方式,但夹耳居多,非贱民不穿耳。

是以当冯春生摊手看到一摊血迹时气得发抖,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赵晋修,你疯了吗?你看你干的好事!”

涟雨吓得一头磕在地上,这女人简直找死,居然敢直呼太子名讳!

“你这破耳钉消过毒吗?生锈了吗?直接扎进肉里,你是想叫我得破伤风而死吗!”

太子一愣,她气得是这个?他别过头,冷冷道:“叫你长个记性。”

“我又干嘛了?”冯春生一蹦三尺高,光着脚丫子冲到他面前,仰头冲他吼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哪里招惹你了?生气就说出来,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太子低垂眼帘看了眼衣衫不整赤脚露背的冯春生后,转身往里间走。正巧看到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涟雨,冷声道:“还不滚出去。”

门扇一张一合,冷风扑面,冻得冯春生冷不丁打个冷颤,她飞快地跑过太子身边蹦到了床上,抖开丝被将自己裹个严实。

看着太子黑得比锅底还黑的脸,她撇了撇嘴,不情不愿道:“我错了师哥,你别生气了。”

“错在哪儿了。”

“错在……”冯春生蹙眉想了想,错在不该心软,趁夜离开多好。“辜负了师哥的一片苦心,我是个狼心狗肺,不懂师哥的好意。”

太子冷冷哼了哼,用力揉了揉她挂耳的短发,“你看看,像个什么样子?又不是庙里的姑子,谁会把头发剪得这样短?你到底是个女子,日后如何绾发,如何结同心?”袖袍一甩,脸色难看。

他说完微顿,自觉有些尴尬,这样说怎么显得他思量过成婚之事似的,可别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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