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出了问题。
这可不是寻常的灵芝,而是一种菌类,有致幻的作用,服之一定剂量后会引诱人心底里最压抑,最隐蔽的渴望和不敢面对的事。
冯春生想至此,不由朝着太子殿下的下三路扫去。平日里清高洁癖又禁欲太子殿下啊,说到底也还是个男人啊。究竟是压抑地太久,还是压根站不起来呢?不过,不论哪种都不利于身心健康,很容易变态的。
她扭头看了眼白衣,不解道:“不是我说你啊白衣,你和师哥同岁吧,你是不是已经偷偷摸摸开过荤了,师哥好不容易放纵一次,你喊我来干嘛?”
白衣闻言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气得一甩袖子要走,“不知廉……小公子你,哼,殿下若是知道了,只怕要关你三年五载的禁闭才是。”
冯春生心虚地回头看了眼太子,再回头白衣已退出门外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与太子及舞姬三人,那舞姬自知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她蹲在太子面前同他对视,“师哥,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太子熟视无睹,眉头紧蹙,为何沉浸在自己幻想出的世界里也难畅怀?她拿出瓷瓶倒了一粒圆乎乎的紫色药丸塞进太子的口中含化,他双眼一闭,倒进她怀里。
冯春生将人扛在肩上往外走,院中空无一人,想来白衣已做了妥当的安排,于是跟在他身后来到后门处,太子的马车已在等着了,她将人往车里一扔,长吁口气,“累死我了,师哥看着瘦巴巴的,怎么这么沉?”
白衣连看都不想看他,骑上马单独走在前面。冯春生一夹马腹紧追了上去,伸头凑近了他,笑道:“白衣,好白衣,我跟你道歉,是我说话欠妥当,下不为例,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白衣目不斜视盯着前方,路上漆黑一片,唯有两个金鳞卫提着太子府的灯笼在前方开路,可夜色太浓,照不亮前程。
他已消了火气,自己不过是押在皇家的质子,说是太子伴读还高抬了身份,又如何敢与相府千金,太子殿下青梅竹马的师妹发脾气呢?其实仔细思量,冯春生比他二人岁数都小一些,可相处起来丝毫没有觉察到年龄带来的鸿沟。更悖论时常是她左右太子爷的情绪,叫太子怒不可遏的是她,转眼哄得太子爷心花怒放的也是她。
以前不太懂,但现下,他在此夜忽地醍醐灌顶般了悟了。冯春生从没看轻过自己,也没过分在乎过自己。看似迫于淫威苟且得活着,其实不然,她做的每件事都是乐在其中的。殿下从没真的叫她屈服过,她的妥协和退让都是她并不在意的事情,无所谓得失。
他鬼使神差问道:“小公子,你当真不好奇这是哪里?”
“王舍。”
看着一脸无知的冯春生,白衣垂了垂眸。“这里是王大人的宅院,邢部尚书王大人的府邸。算起来,他还是殿下的表舅爷。”
“咦?”冯春生惊奇了一下,后知后觉道:“哦,对了,师哥生母是梨妃娘娘,也姓王。”
白衣点头,淡淡道:“方才那位姑娘是带罪之身,她的父亲本是康永县的县丞,因书狱受到牵连被流放边关,全家贬为奴籍,男丁为奴,女丁为娼。那年她尚未始龀便被收入教坊司,年前方及芨,便上了玉碟。”
冯春生捏着马鞭甩来甩去,顺着他的话道:“然后呢?”
“殿下碰巧赶上了她的□□会,无意中将人赎出脱了贱籍,便寄养在王大人府中。”
冯春生挑眉,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这种事在她那个年代,叫嫖吗?她不太确定,更类似包,养吧!冯春生敲手暗暗道,对,这是养小,三啊!还没成婚,先开始逛窑子了!
“小公子,苏嫱姑娘在整个京都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