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一会儿宁月醒来,别说嫁给冯岁寒,就是要嫁个女的她恐怕也能给人家绑来就范。”
太子略眯起眼,对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已习以为常。顿了顿问道:“相爷夫人是否赞同你的婚事?”
“啊?我的什么?”冯春生方才神游天外,心心念念去踩戏班子的尾巴,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听清太子的话。
太子眉尖一蹙,面有愠色,冯春生自欺欺人般向后退开半步,喏喏道:“你,啊不是。殿下方才说了什么?哦,哦婚事,这个啊我娘说了,近来太子的胡作非为叫相爷很是难堪,再加上王大将军已上书求赏赐,这太子妃的位置未必是我来坐呢。”
“几时的事?”
“入宫前,我娘在马车里说的。叫我与你保持距离,切不可传出什么捕风捉影的流言来。”
“所以方才在殿上,你才不屑与看本王一眼?”太子瞳孔微缩,“还有,什么叫做胡作非为?”
冯春生认真地掰手指头念叨:“寄养娼籍幼女,大兴土木养金丝雀……嗯,可能还有些别的坊间传言,风流韵事我不知道的吧。”
太子眼底掠过一抹极浅的笑意,就只是她一句话而已,这几日的郁结与今夜的不爽快忽然间就灰飞烟灭了。比起漠然置之,她的计较与不满才叫能他情绪平和。
他长长舒口气,轻松不少。缓了缓,拧头看了屋内一眼,略有所思道:“这其中必有猫腻。”
冯春生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事她可不操心,也操不了。太子瞧她一副心猿意马坐立不安的样子,问道:“你着急出宫?”
“哪有。”冯春生可不敢不承认,于是抖着叶子望着天,神情萧索,哀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悲伤道:“我娘这些年对宁月格外上心,超乎寻常的上心,每每见到都不由悲从中来,不忍直视。唉,殿下您说,我是不是捡来的呀,嫁给谁都无所谓,也没有贴己的话,也从不问问我这些年过得如何?我一身的伤也熟视无睹,整日为了宁月的婚事操心,还醉了几场……”
说着瞥了眼太子的神情,又叹了口气,努力营造出一副爹不疼娘不爱我真可怜的氛围来。“我在此岂不尴尬?所以,这才想着独自离宫回去,免得看着她们更伤觉伤心。”
太子可不吃她这一套,环顾一圈,确定四下无人,突然一把拽过她箍在怀中,压低了声音道:“相爷与王将军必有书信往来,你现在回去翻来看看。今夜子时,本王在归元殿等你。”
冯春生仗着他看不到,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口气颇为不满,“殿下,你在唆使我出卖亲爹?”
太子冷哼了声,不知何意。“从今起,若再出去寻欢作乐,仔细本王打断你的狗腿。还有,那南方的戏班子本王已差人撵出城去了,你现在出宫也是枉然。”他抬手扶上冯春生的腰,用力扯了下赭色绡的闭口处,“你整日将腰身缠地这样紧是为何?”
“哪有,我一晚上没吃东西,裤腰带都松了好吗?你摸,这可是能塞个拳头的距离!夜宴夜宴,那都什么菜!吃都吃不好,光看跳舞的美女是能管饱还是怎么着?”冯春生听到南方戏班子被赶走了,一瞬间心如死灰,瘫倒在他怀里,借喋喋不休掩盖心在滴血的事实,是什么给了她勇气,叫自己误以为太子沉溺于温柔乡而松懈了暗羽的情报搜集?
太子冷冷笑了一声。
她环住太子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前,仰头望着他,眼里的小火苗跳动不止,她咬牙切齿道:“你好歹叫我看一眼,一眼也行啊?我哥可是花了金锭子的,你……你”眼见着太子沉下脸,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真是做得太棒了,殿下不仅操心房事国事,还要操心市井小民的夜生活,将一切娱乐项目扼杀殆尽,宵禁都没这么好的效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