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后目送太子的车马离开。
王北雁又站了片刻,转身望向冯春生。脸上是倨傲的神情,上下打量她一番,嘴角擒着轻蔑的笑意,她有种胜利者的姿态,好似面前这
个女子不值一提。“方才我与太子殿下交谈时,春生你不在,但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即是姐妹,就不该瞒着你。”
冯春生满脸茫然地望向她。
花骨却皱起眉头悄悄拉了她一把,压低了声音道:“小姐咱们快走吧,晚了老爷要责骂的。”
冯春生谦然地冲王北雁笑了笑,开口道:“抱歉各位,家教甚严,先行一步了。”
宁月王姬也觉得王北雁这挑衅地模样说不出什么好话,紧随其后与冯春生一道往马车旁走。王啼行过礼,目送她们离开。
这时,王北雁却突然发难,一把拽下发髻上的步摇冲冯春生掷去。
若是寻常女儿家,这一掷扔准了,也不过砸在衣裳上再落下来,惊吓大过疼痛。但王北雁有那么些底子在,便是力气也较寻常人家的姑
娘大些也更有准头,若真叫她砸实了脑袋,不见红也得鼓个大包!
王啼早有防备,屈指一弹,碎银子像利刃般将那步摇轻易削成两节落在草丛中。
宁月王姬等人一无所觉,由南栀搀扶着在上马车,冯春生背对着王家兄妹二人等在一旁。微风轻拂,山间有动物嘶鸣。
王北雁愤怒地看向自家哥哥,王啼负手站着,侧脸轮廓如远山锋芒正炽,眼神有些冷,那里的警告王北雁看得懂,却不在乎。
她深知王啼在,今日便不能再叫冯家小姐吃些暗亏了。可她性子向来跋扈,想做的事哪怕不能全做,那就打个折扣,或是玉石俱焚都要
可以。
王北雁扬声道:“殿下方才约了我端午夜游,不知冯小姐可得空?”
这种程度的挑衅,回应吧,自降身份,不回吧,叫人觉得好欺负。
不待她答,王北雁咄咄逼人,笑得得意,又追加道:“我原本想着约你一起,但殿下说了,这种事情哪有三个人同游的道理?妹妹不会
怪姐姐吧。”
“怎么会,感激尚且来不及呢。”冯春生眉眼带笑,没有一丝怒意不说,反倒还露出了真诚地感谢来。“早几日殿下便退人递来邀帖,
真是可惜,妹妹我那日有事便婉拒了。这几日本惴惴不安,深怕殿下一人夜游十分孤单,没成想姐姐愿意替我去陪同殿下游玩,真真是感激
不尽呢。”
王北雁脸色难看,脱口而出道:“大胆,如此信口雌黄,就不怕殿下治你的罪吗?殿下何时递了邀帖?你能拿得出来吗?若拿不出来,
哼,可别怪我无情了。待禀明殿下,便是相爷也保你不得。”
冯春生笑得温柔,淡淡道:“无妨,姐姐不妨直接去问。”
王北雁气得捏紧拳头,这种事怎么问?便是厚着脸皮问了,无论真假,在殿下心里也难免留下争风吃醋,小家子气的印象。
此一途不同,王北雁不肯认输,上前一步,笑了笑,假意温柔掩口笑道:“妹妹倒是比殿下还忙,连晚间也抽不出空来陪伴太子殿下。
不过没关系,不妨直接告诉姐姐莫不是约了旁的什么人,若那晚夜游偶遇,姐姐也好替你打个掩护。”
冯春生终于笑出了声,“劳姐姐费心了,只不过妹妹常年不在家,这次回来了,不知何时又要婚嫁,思及至此,便想多陪陪父母。”
她笑得轻慢,眼角微挑,又补了一句,“常言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最是可怜,家父虽无刀剑之虑又是小吏,但毕竟还养了不成气候的子
女,日后惹火难免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