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一下,莫非丫头已经死得透透的,现下只是被什么精怪附体了,跟以前那幅外强中干大相径庭。
“姐姐还有什么土货啊?一并送来吧,免得姐姐见天往这竹苑跑,要是被长顺总管知道可就不好了,他向来是不喜宫人不好好做事,成日偷闲的。”
“小芙,你这是怎么了?姐姐也只是想着探乡回来了,你我都疏远了,这才屡屡上门叨扰,增进你我间的姐妹情谊,莫不是你发迹了,便不认得姐姐了,你以前刚进宫那会儿,季萝忙,许多事还是我来提点你的,你怎么都忘了,你现下这话说得真是叫姐姐伤心。”
说罢,紫苏便欲掩面而泣,那模样甚是可怜,惹得竹苑好多做宫女太监探头探脑,伸出脑袋来瞧。
季芙见她这受欺负模样膈应得慌,这不是还未曾说过什么,紫苏这是在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紫苏做什么......
“行了行了,紫苏姐姐你也别委屈了,你后头想过来送东西,就过来送吧,只要不在这些吃食里下什么□□鹤顶红之类的,来害我就成了。”
闻言,紫苏在将那酱烧鹅递给季芙时颤了颤,低声嗔怪道:
“小芙这当了女官,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总是爱说笑,什么下毒不下毒的。”
那你倒是不要抖啊!季芙眼不眨盯着紫苏,明显看到在她说出下毒之时,紫苏有一瞬僵硬。
忍不住腹诽,紫苏姐姐你这样很难让我不怀疑,你在这些吃食里面下毒了!什么仇什么怨啊,非得下毒害她。
季芙面无表情地提着酱烧鹅,语塞难掩,原身若是真死在紫苏手下,那原身可真是有些蠢得过分,这明显使坏了,难道看不出来?
“那姐姐你东西也送了,阿芙还在上值,就不与姐姐闲聊,姐姐也赶紧回去吧,若是被管事嬷嬷知道了,恐怕得吃一顿排头了。”
“那我就先不逗留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季芙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紫苏跟翠羽简直是一丘之貉,一个明着欺她,一个暗里算计,天晓得明知道紫苏不安好心,还非得招呼这人,憋屈死了。
“大人,紫苏姐姐又给您送吃的了,她可真是想着大人您,要是小的也有这种同乡就好了。”
她刚一踏进院内,墨斗就笑嘻嘻迎了过来。
“你要是喜欢,这同乡送你好了。”
季芙没好气道,适才若不是那么多人看着,她真是掉头就走。
“这,这...”墨斗语塞。
“这什么这,还不赶紧干活,殿下明日要来视察了,支了那么多银子,若是搞砸了,大家伙儿一块受罚。”
墨斗苦着一张脸去监工了,她则是看着那酱烧鹅,不知如何是好,吃是不能吃了,虽然闻起来很香,不过前些日子,她也吃了不少,现下还安然无恙......
罢了,还是先留着,她得找个机会,寻个太医瞧瞧,必定有什么猫腻。
接着又伏着身子在案上忙活起来。
翌日,竹苑重新布置后基本雏形可算是出来了,连带着几个机关书架子也做出来了。
今日便是先要给沈宴迟演示一下,这些机关架子方便之处。
“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季芙领着竹苑乌压压一片人给她们高贵不可攀的皇太子行礼。
见她这行礼规矩倒是做得像模像样了,沈宴迟不禁莞尔一笑,又想起那次在梧桐树下时,这丫头抱着梧桐树干,撅着个腚对着他,闷声闷气对他说了一句,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见他若有所思,又无故发笑,已经蹲了好一会儿的季芙都看傻了,她这礼可是练了好些天,有什么可笑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