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下来。
”那下官继续了?”
她试探道。
“嗯。”
“下官在担任侍书女官这几月来,也并非无所事事,吃空饷,下官将这些古籍都粗粗查看了一遍,这些古籍大致可分为:“嬉”、“技”、“文”、“兵”,这几大类,下官以为这些古籍杂乱放置在樟木箱中,待殿下需要之时,翻找起来很是费力气,不若将先将这些古籍大致分为四项,再细分之。待殿下取用之时,能极快寻到,以免误了殿下良机不是?”
此话一出,沈宴迟只觉眼前一亮,示意自个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小丫头,他母后提拔的侍书女官继续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
“下官以为,将古籍孤本大致分为四项后,需将竹苑划分为四大处,重造庭院,不必过分繁奢,须得简致得当,各备一个簿子,再细分。”
“便如“嬉”这一类古籍孤本,下官是囊括了用于吃、喝、玩、乐等奇淫巧技。等细分造册之时,便又会分册处置。”
“依你所言,这竹苑还得重建?”
“这个下官只是稍作提议不是,这令不是还得殿下您来下不是。”
她满是乖巧讨好,紧紧抱着胸口那本禁书。
“如果只有这一点,不过也只是省了些闲工夫,孤平日里也不会急着来寻这些老物件儿,还不值得孤大费周章来重建这竹苑。”
这心思虽巧,但到底不值得他大费周章去重建这竹苑,沈宴迟几经思索,最后还是紧抿着唇拒了。
季芙见状,便知自己所说之事,也许让暴君觉得有些意思,但是还不至于费力气去做。
倒也不挫败,毕竟她的重头戏不在于这些古籍孤本的造册归类之事。
“哎,殿下,您先听下官说完。”
沈宴迟原本拒了这一想法又生起一些后悔,他这次来看她,一来是想着解释前些日子那事儿,他问过长顺了,女孩儿家,被人这般耍弄,都是要恼的。
二来是看还能补偿些什么,以宽解自己那失信后的烦郁。
刚欲开口解释,便见面前这娇美少女,神采奕奕侃侃而谈,不由有些失神,这身女官的服制倒是更为配她。
怎的自己老是看这小宫婢出神,回过神够,沈宴迟暗下疑惑,不过这小宫婢的相貌确实有些惹人,人的目光往往更易被美好之物所牵引,他自我开解着。
“孤洗耳恭听。”
“下官以为用樟木箱存放古籍孤本虽有一些防蛀防潮之效,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还是得搬在院中晾晒,更何况樟木箱与地面紧接,极易受潮,若是樟木箱底部损坏,我等许要等到下次晒书之时才能察觉,若是等到那时,只怕是为时已晚。”
她神情严峻,让人足以看出她对此事之重视。
“那你待如何?”
沈宴迟见她顿住不说话,便配合着问道,二人便如唱双簧时的捧眼儿、逗眼儿一般。
见他果真配合回应自己,季芙骄傲地挺了挺那一马平川的胸脯,继续说了下去。
毕竟她一个人叽叽喳喳说半天,若是半点回应都没有,跟对牛弹琴有何区别。
“所以下官想着做搁置古籍的书架,也是用树龄约二三十年的樟木造出,每架一人高,分五层,再往架子底处安置六个车轱辘,方便随时推出晾晒,也不必每次得花个小半月,才能将这些古籍全部搬出去晾晒。“
看她如此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小模样,跟小孩儿似的,沈宴迟不由失笑,望向她的目光也柔和起来,听起来也有可取之处。
只是这些古籍价值千金,有价无市,像这般随随便便搁置在架上,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