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出来个个是天才才好呢。”
“我会吸收这个经验的。”孟思乐起来,她伸手在顾岳麟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不过,世界上最没捷径的事情就是教育了。要是真有那种秘诀我也想知道呢,到时候申个核刊,再去评个高级职称,我也好去享受两年一线教学之外的幸福悠哉时光。”
顾岳麟琢磨着,他打第一次见面就觉得孟思说话似乎跟其他人不太一样,非要说的话,她有点神秘,不是那种主流意义上的性感的具有女性特质的神秘,而是一种因为特殊带来的捉摸不透。和孟思相处的几个月,顾岳麟或多或少又在用他为数不多的耐心观察孟思,得到的最直接的结论就是,孟思的特殊似乎并非只有他能认识到,大部分孟思的朋友,处不好的同事,孟思的家人,包括顾岳麟的父母,无论对孟思满意或者不满意,似乎所有人都会默认一件事情:孟思就是孟思,她很难被归类,似乎经常游离在规则之外。
这一点让顾岳麟有点好奇,甚至产生了嫉妒与羡慕。顾岳麟性格独特,行为乖张,但是即使经常以个性标榜自居,似乎某种“同质化”依旧在不可避免影响着他,他不希望自己像任何人,他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似乎他从来不是独一无二,他越另类越有人热情地告诉他,彼此多么相像,他越不希望被定义,似乎套在他身上的定义越多。
“孟老师。”
孟思被他突如其来的称呼吓了一跳,打字抬起头有点不安地上下扫视了一遍顾岳麟:“怎么忽然叫我老师啊,怪吓人的。”
顾岳麟耸耸肩,拉开自己短袖的衣领:“你觉得这个纹身要不要洗掉?”
孟思似乎有点疑惑顾岳麟忽然问这个干什么,不过还是凑近看了看,顾岳麟能感觉到她在靠近的时候刻意压抑了呼吸,不让气息落在他的脖子上。孟思观察了一会就坐回位置上:“是花?”
“是乌头花,有毒的。当时没有想很多,就想着纹在根本遮不住的地方。”顾岳麟低下头,抚摸着脖子上的纹身,“现在其实有点后悔。”
“为什么后悔?我觉得很好看啊?”
他在脖子上挠了几下,语气有些生硬:“只是觉得,这么做好像没有什么意义,都是徒劳。”
“也不算是徒劳啊,非常好看也很有冲击力,我当时第一眼都没看你就看着纹身了。”孟思上下仔细打量着顾岳麟,转头继续去回复网友了,“而且和你的气质也很搭配,有个美国公路片叫末日狂花你看过吧,那种氛围其实还挺让人向往的。”
“噢。”顾岳麟默默坐在她旁边,心情出乎意料又平静下来。
孟思扫了他一眼:“不过其实也随你,不是说你否定了当时的想法就要否定想法带来的一切后果,最起码就现在来看我觉得只是看你接下来外形上想要什么风格,就选择洗不洗就好了。”
顾岳麟答应了一声,肩膀轻轻靠在她肩上,像只大型犬一样蜷缩在高脚椅上。
“但是其实我倒是有一点担心。”孟思回完了上一句,转头用手抵住自己的脖子,“你纹得离气管太近了,这个油彩好像是有点毒性的,而且洗也要用激光,感觉这个位置也不好洗,这个你还是要好好问问看的。”
为什么不会生气呢?感觉上一次生气,愤世嫉俗,好像都跟上辈子似的了,连纹身这种话题聊起来也不会生气。顾岳麟挠着脖子,心里混乱不堪地思考着。
孟思看也没有看他:“痒吗?要不要涂点药膏?”
顾岳麟靠着孟思的肩膀,语气有点郁闷:“孟老师,你会生气吗?”
“我肯定会生气啊。”孟思似乎稍微有点被打扰地不耐烦了,合上电脑转过身,“你今天是不是要跟我说什么啊?”
说什么,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