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香一串眼泪流下来,攥着沈秀的手,对郑悦道:“伯伯呀,汪彦卓是你和我爷爷四位元老提拔上来的,当年为了这事,遭了多少人的反对和白眼,惹的老岛主多不痛快。如今我爷爷才走了没几年,他翻脸不认人,开始拿我们李家开刀了。若是成泽、李晖也就罢了,我儿子姓叶,并不是李家的人,他这是投石问路还是目中无人……” 郑悦不等她说完,抖着手道:“起来,起来……” 郑成忙走过去和沈秀一起把她扶起来。又让人把叶宝宝抱到榻上。 郑悦叫来戴召,道:“你去把周永叔、秋信给我找来。” 戴召不敢耽误,带着两个小厮走了。 不多时,周永叔、秋信来了。 郑悦指着叶宝宝问:“这孩子是谁伤的?” 二人对视一眼,秋信道:“郑老,这事是我失职。您放心,我一定给姑奶奶一个说法。” 郑悦喝道:“你少东拉西扯,只说是谁伤了他。” 周永叔道:“郑老,当日表公子在酒楼里,我们都没看见,来龙去脉需问问店里的伙计。” 郑悦冷笑一声,指着他道:“好呀,你也会跟我兜圈子了。这么大的事你们都瞒着我。是不是先灭了他再来宰我?堂堂世族大家的公子被人伤成这样,你们尚且一问三不知,平民百姓家的子弟你们又如何保全?你们也不用糊弄我,我这就去爬爬盘龙山,见识见识万福宫,看看里边是不是有条活龙?”说毕,喊道:“成儿,备轿。” 众人忙过来阻止。 郑悦气急败坏,咳嗽两声,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晕过去。郑成吓的面色土灰,不停叫着:“爷爷,爷爷息怒。”戴召忙去喊大夫。 李玉香走过去,给他轻轻捶着背,一边道:“都怪我,不该拿这些事让伯伯懊恼。你老松松心,看在我们一群不成气候的晚辈,千万保重啊!” 郑悦长出了一口气,握着李玉香的手,老泪纵横,道:“你放心,这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跟着他一起去见你爷爷,顺便给华明请罪……” 周永叔、秋信看他说的悲切,埋下头,半晌无言。 李玉香扫了二人一眼,一头倒在郑悦怀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沈秀是个秀气公子,见老人家流泪,眼睛一酸,也哭了。 郑成见爷爷伤心,本想宽慰,见沈秀哭了,鼻子一酸,两行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 “这是怎么了,没人迎迎我?”众人哭的正伤心,从院子里传进来这么一声吆喝。 周永叔听着耳熟,秋信却猜到了是谁,抬腿走了出去。周永叔忙安抚郑悦,又劝说李玉香、沈秀、郑成。 不多时,叶心进来了。 郑悦恍若隔世,看了半天,才道:“叶心呐,你回来啦。” 叶心奉命看望郑悦,没想到秋信、周永叔都在,更让他不舒服的,是李玉香也在。心里叹了一声,翻了个白眼,竟忘了给郑悦施礼。老人家一问,他才反应过来,拱手一笑道:“叶心给郑爷爷请安。我从远处归来,给爷爷带了点鲜货,你老尝尝,若好,下次再带。”然后对周永叔道:“周大人好。”又问沈秀好,独独不认识郑成。 郑悦给他介绍,又对郑成道:“这位少爷叫叶心,精明稳重,和你清平弟弟一处长大的。他爹叶承构,是老岛主的心腹爱将。” 听说和叶清平一处长大,郑成忙向叶心施了一礼。叶心还了一礼,赞道:“一表人材,难怪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