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压在心底,让他不想成婚。 “哥哥,哥哥?”叶清平挑逗的叫着他。 郑成一惊,问:“啊?” 沈秀转过他的脑袋,咳嗽一声,道:“岛主想做媒,大哥你能不能成全他?” “啊?”郑成又叫了一声。 众人看惯了他不可一世的表情,今天见他这般窘迫茫然,哄堂大笑。 郑成更囧了,像个害羞的小姑娘,脸上红扑扑的。 叶清平抬手转过他的头,笑道:“哥哥,你看文妹妹怎么样?她可是跟我一处长大的,人美心善。她的夫婿,不管文伯母中不中意,起码先过我这关。仅此一点,也没几人能做到。”他说着说着声调不自觉的娇俏起来,一如寒酥馆那个低唱的美人。 郑成看着他,春心荡漾,心猿意马,之后的事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叶清平说什么他都一一答应着。 酒太香,人太美,几杯下来郑成喝的酩酊大醉。眼看时间不早,叶清平让陆小重送他回府。进了卧房,两个小厮扶着他躺好,陆小重嘱咐了一番,方才离去。 郑成睡了个天昏地暗,睡梦中一个美丽的倩影在他耳边不断的低声吟唱,娇滴滴、软糯糯,勾得他心痒难耐。待要睁开眼去抓,只听“啊,要死啊!”一声呵斥,郑成猛的醒了。 樊姜抱着双臂站在床前,脸色绯红,眉眼里一股怒气,见郑成醒了,硬梆梆的道:“哟,醒了?少爷这是春风得意马蹄急啊!前脚坐上斗鸡卫副将,马上又揽的美人归。我这是积了几辈子的大德,养了你这么个贵子?” 郑成刚醒,脑子还有些蒙。樊姜啰里啰嗦一通数落,惹的他颇不耐烦,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喃喃道:“我再睡会儿,你出去。” 樊姜腾腾几步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去揪他的脸。郑成疼的大叫一声,往床里一躲,喝道:“娘,你干什么?” 樊姜气呼呼的道:“我干什么?我也想知道。你干的好事,把你老娘的脸都丢尽了。” 郑成被她揪疼了,睡意全无。听她说的没头没脑,不耐烦的道:“你又怎么了,好好的,三天两头的生事。我和爷爷住去,省得见面就吵。”话虽这样说,身子却不动。 樊姜哼了一声,道:“我生事?少爷啊,你知道文树是谁?她娘是谁?这样的人别人躲还来不及,你却上赶着给她当姑爷。郑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老娘我这么要强的人,以后在人前可怎么抬得起头来。” 郑成越听越糊涂,喃喃道:“文树不是文正的妹妹,文家的小姐吗?长的娇娇小小,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谁见了不喜欢?” “呸!你这个见识短、眼皮子浅的短命鬼!窑子里最不值钱的丫头也比她干净。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就生了下来,她能好到哪去?岛上那么多世族大家的公子,她若是好的,也不会现在嫁不出去。人家都不要,偏你当个宝,还让岛主赐婚。天呀,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直接娶个娼妇进来。天呀,我对不起郑家的列祖列宗啊!”樊姜哭天抢地的道。 郑成腾地坐起来,静静回想一番,叶清平赐婚,有吗?好像……他揉揉脸,实在记不起来。 “她母亲柳惠娘,是岛上有名的□□,生了九个孩子,每个孩子的爹都不一样。家里的随从、小厮,是个公的都不放过。你以为文老爷为何早逝?被她气死的!既是养女又是儿媳,婚前知书达理,婚后竟成了□□。老爷子进了棺材也没脸见先人呐!你以为老岛主为何冷落了文家?那年文老爷子寿诞,柳惠娘大卖风骚,大庭广众之下,坐到了少岛主的腿上,还当着人家夫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