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外面依旧倾盆大雨，他怕路上不方便看手机回复不了消息，干脆坐在这里和聂小羽聊天，这会儿小话痨要睡了，才站起身关了灯出门
依旧在断断续续打雷，程明走在学校里，这会儿几乎没有人了，只有被雨水击打得哗哗啦啦得树叶，本就不亮的路灯在雨中显得光线更加模糊，撑着伞一路走过去
忙了一天程明感到眼睛有一点胀痛，但是刚刚和聂小羽聊了会儿天又让他感觉疲惫感全无，耳边这会儿只剩下下雨的声音，却感觉聂小羽的声音在脑袋里不断重复出现
程明想到下午自己回复的两个问号，还有聂小羽一直没有动静的头像，觉得这漫漫黑夜也不是那么无趣，以前自己也经常这个时间从办公室回家，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自己的脚步声，那个时候觉得时间好像每天都在重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以让自己情绪波动
脑袋里想的可能就是看过的文献，处理的数据
现在不一样了，聂小羽就像是一个不确定性出现在生活里，随时可以带来惊喜
如果能早点遇见就好了，当然现在遇见也不晚
程明这样一个按部就班习惯的人开始喜欢这个不确定性的感觉
后面几天学校期末考试堆在一起，安排得很满，程明又忙着几个课题的结题，也经常在监考和实验室两头跑
盛夏里突然的降雨也让很多人感冒，来呼吸科住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聂小羽也在科室忙的焦头烂额
每天早上程明都会给聂小羽发一句早安，两个人白天就有一搭没一搭得聊天，忙完的空隙看看对方发了什么，互相发一下吃了什么，聂小羽也会吐槽一下遇到的奇葩病人，每天晚上程明也会准时发晚安，催促聂小羽不要再看小说了早点睡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着，降雨停了下来，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湿润，气温又开始逐渐升高，升高的也不止气温
聂小羽感觉这几天下来，自己好像习惯了每天早上睡醒打开手机，就有程明蓝天白云的头像发过来的早安出现在聊天记录最上面，每天都是一模一样的时间，六点半，等聂小羽醒来回复的时候，程明已经吃完早饭坐在办公室里了
晚上睡觉之前的对话，也一定是程明发的晚安结尾
聂小羽中途问了一下闺蜜向月，相亲对象的相处模式应该是怎么样的，是自己和程明这样的么，还是应该更加热络
向月说相亲就是培养感情的过程，如果觉得合拍就继续发展，如果相处的过程中发现对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要及时止损，不过程教授估计也是一个慢热理性的人，不会急于让两个人关系发生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好像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聂小羽在办公室歪着头想，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程明都很好，那有没有很合适呢，聂小羽也不懂，只是感觉和他相处也不错，自己没怎么和男生聊天，其实也不知道每天应该聊什么
一个星期飞快过去，期末考试也马上临近尾声
“临床大四的学生下个月马上过来实习了，学校安排了我们临床科室下周开始去学校技能中心给他们做技能培训”，星期六教学秘书刘老师在交班的时候突然发话，“我们科室负责的胸部查体还有穿刺操作就各位下夜班的老师幸苦一下，估计每个人轮流一次课”
“我把安排表发群里，记得准时到技能中心，不要迟到”，刘老师又强调了一遍
聂小羽打开工作群里的表，看了看课程安排，自己的课程安排在下周二，又要牺牲睡眠时间去学校了
晚上躺在床上和程明正聊到严主任在科室多么铁面无私的时候，聂小羽突然想到这个事情，告诉程明：我下个周要来学校技能中心上课哟，星期二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