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爱好之一。
一番话说得众人频频点头,交头称赞,秋长荣脸上有光,已经乐开了花。
隔着一道山水洒金屏,内室的女眷们也被他的风采折服,低声笑语,称赞他气度不凡。
秋若华听在耳中,心头升起小小的骄傲,这是她的夫君,是她的荣光。
女眷们席间向王氏道喜,“明府和大娘子好福气!这样好的郎子,整个襄州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秋大娘子也是有福气的人,当初父亲右迁就任,接着就定下这门亲事,听说两家还是中途避雨认识的,可不是天定的缘份么?”
秋若华脸上挂着微笑,默默听着,她察觉王氏不太高兴,显见是因为这样好的郎子便宜了她。
秋若华识趣,除了几句对于夸赞的道谢,没有旁的话。
席上县尉家的钱大娘子,上了些年岁,看人时总爱眯着眼盯着看。
她盯了秋若华片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对王氏说道:“是我眼花了么?总觉得你家大娘和以前见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察觉众人好奇的目光,秋若华不便言语,便笑着低了低头。
王氏脸上僵笑着,打着哈哈道:“不怪您觉得不一样,您之前见的,其实是我家二娘。孩子小,爱玩好热闹,常跟着我出门走动,因她这个阿姐腼腆又不爱出门应酬,她就常顶着长姐的名头唬人,我每每说起她来,都愁得难受。”
“二娘?”钱大娘子支吾道,“怎么听说二娘是庶出?”
“这可不能胡乱听说。”王氏斩钉截铁道,“我们家庶出的只有三娘和四娘。”
其实席间也有别人见过真正的秋若兰的,早就心里犯嘀咕,只是没人像钱大娘子这般没心计,直接问出来罢了。
钱大娘子挑头,大家都竖起耳朵听着。
王氏笑着又问:“钱大娘子这是听谁说的?我可要去当面面跟人家解释清楚,可别以论讹传讹把我们家好好的嫡女传成了庶女。”
钱大娘子醒悟是自己多嘴了,讪笑道:“我痴长了几岁,脑筋早糊涂了,想是我听差又或者记差了,王大娘子别同我计较。”
“哪能呢。”王氏笑道,“这事也怪我家孩子顽皮,好好的妹妹不做,非要冒充姐姐,把大人们都弄晕了。倒是要请钱大娘子不要怪罪呢。”说着,眼神瞄了一下和自己交好的陈大娘子。
陈大娘子家里做布帛生意,没少仰仗王氏的枕边风为夫谋便利。且王氏早就和她通过气,让她坐在主桌,就是为了敲边鼓的。
陈大娘子立刻跟着起哄道:“可不是嘛!二娘这孩子,和大娘有几分像,当初跟我也说自己是大娘,是家中的长姐,我好长时间都管她叫大娘。后来还是王大娘子拆了她的台,二娘还不乐意呢!小孩子们呐,总爱装大扮老成,唯恐别人小瞧了自己;等到真的大了,又总爱往小岁数上说,千方面计瞒着自己的真岁数。”
陈大娘子指了指席间的一位小妇人,“徐四娘上回见我的时候,还说自己过了年十八呢!上年就过过一次十八的芳辰了。”
陈大娘子说完,带头笑起来,其她女眷附和着。
徐四娘不乐意,嗔她一眼,“我十八怎么了?也没吃你家米粮,我过了年十八,再过几年还十八,我公公婆婆都不问,要你这老婶子管?”
徐四娘婆家和陈大娘子的夫家有生商往来,两家的娘子虽然年岁差了近二十,可是笑闹起来常常老的不像老的,小的不像小的,大家都习惯了。
“是呢!小娘子们年年十八,要不是相熟,你说的我都信。”陈大娘子拿帕子遮住半张脸,感慨道,“咱们这些老婶子们,擦再多粉,跟人家说三十,人家都不信,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