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你太天真了。"安吉拉很不赞同埃莉诺的话:"你想搬到新泽西,你想搬到任何地方,可谁知道房地产商将来又看上了哪块土地,难道你还能搬到山洞里去不成。"
"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房地产商只是看上了纽约这块地寸土寸金而已,铁锈带那种地方他们是看不上的。"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争这件事了。与其在那掰扯,倒不如抗议抗议,现在都发展到挤兑到穷人没地方住了,迟早会轮到我们的。"安吉拉并不想和埃莉诺争吵这件事,虽然她是喜欢埃莉诺脸上的天真,但天真软弱到过了头,可不是什么好品质。
"还发生了什么事?"
埃莉诺向来不关心什么国家大事,她只是在家看看书籍和电视节目。
"是汤普金斯广场公园那边出事了。"安东尼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并不认为他们那些居民是他们的一员:"而且他们也不属于穷人,谁让他们整天的扰民,弄的周围的治安不好。"
汤普金斯广场公园离这里的公寓不算太远,但埃莉诺并没有去过,因为听说那里遍地都是瘾君子和流浪汉,不安全指数为此一路飙升。她根本不知道安吉拉在那种夜晚怎么好好睡觉。
"你觉得他们是怎么变成那样的?不是因为有人把他们房子都给拆了吗?他们扰的可是外来人的民,他们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安吉拉和安东尼没见面一会儿就吵起来,毕竟一个是天主教徒,一个算得上是朋克。一个认为要赶走扰民的人,一个想要吧资本家赶出去。他们谁也不让谁,甚至忘记了他们是因为什么而来的。
果然不能把安东尼和安吉拉放在一起。
"你们别吵啦,你们都对。"埃莉诺作为和事佬终结了这个话题,不过先是劝的安吉拉:"安吉拉,你忘了你今天来干什么的吗?你要再继续和安东尼吵下去,酒吧的金钱可从你面前溜走了哦。"
"好吧,看在诺拉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安吉拉停止了和安东尼的争论,但还是嘴上不饶人:"连五百美金都交不上的穷人,却和资本家共起情来,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啦。不过是穿的好罢了,谁知道钱是从哪来的?"
"你——"安吉拉的话确实戳进了安东尼的心窝,他本来想要反驳她,但当着埃莉诺的面确实不应该说什么他是靠自己挣钱买衣服的。
或许是安吉拉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假装看了看手表,然后露出懊恼的表情:"时间已经很晚了,我该去酒吧演出了。"
"下次见,诺拉。"
"好,下次见,安吉拉。"
埃莉诺把安吉拉送到门口,然后目送着她远离。
外面的风吹散了安吉拉因为演出染的红发,她背对着埃莉诺摆了摆手,竟显得分外潇洒。
她什么时候才能像安吉拉一样,做任何想做的事呢?
*
"诺拉,诺拉……"
埃莉诺在睡梦中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叫她,她起初以为是她的母亲,正要醒来。但忽然想到了她的母亲不会叫她诺拉,即使非常生气也会弗朗辛、弗朗辛的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
埃莉诺迷迷糊糊的想到这里,并未理会叫他的声音,反而翻了个身,又沉沉的睡去了。
"诺拉,诺拉……"
但那个声音依旧不饶她,甚至开始轻轻的拍她。
埃莉诺一脸烦躁的醒来,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面容,但还是结结实实的给了那个人一巴掌。
她恰好扇在那个人的脸上,手想要收回来的时候被他狠狠的抓住。
埃莉诺挣扎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