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道视线□□且意图明显,云沧转头,看向了堆着满脸讨好的笑的萧泽禹和雾柏。
萧泽禹拱拱手:“师父,你先来。”
雾柏点点头:“师父,来给我们做个榜样先。”
云沧:……
他有些无助地看向晏随星,然而对方嘴角一撇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他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盛暮,本以为能收到些安慰,没想到盛暮坚定地和雾柏萧泽禹站在了统一战线:“针灸而已,师父别怕。”
“来,给雾师姐和萧师兄做个好榜样。”
都说到这份上了。
不去也得去了。
云沧深吸一口气,眼一闭心一横,迈开双腿,踏出了人生中堪称最艰难的一步。
正好迎面装上了来拿好针了的张婆婆。
“来来来。”张婆婆满脸笑呵呵,带着云沧坐下:“仙尊请坐,不必紧张,老婆子年纪一把了,但医术还是可以的。”
云沧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属于他的命运裁决。
出乎意料的是,张婆婆虽然年纪大,走路都要用手杖,但是针灸的手却一点也不抖。
云沧偷偷做了个弊,他用了个法术,屏蔽了脸上的痛觉,找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靠着,很快便进入梦乡。
盛暮听着呼吸逐渐绵长的云沧,心里瞬间明白她这个好师父又睡过去了。
于是她索性搬了个小板凳过来和张婆婆聊天。
“张婆婆,你是不是在无水村住了好久了,方恨生方恨死还有田盈那群小孩子,是不是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呀?”
张婆婆在云沧脸上扎完最后一根针,站起身,笑呵呵地把下一个受害者萧泽禹拉到椅子上,点了点头:“对,老婆子在无水村这里生了快七十年了,仙君姑娘想问什么尽管问。”
盛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其实主要就是想问,方恨生和方恨死,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她这话问的直白,饶是张婆婆也愣了一下。
空气中一片静谧,只有萧泽禹看着逐渐在他眼前放大的针,吓得在凳子上龇牙咧嘴。
几根针落下,萧泽禹彻底摆烂,张婆婆有些无奈:“仙君姑娘可是怀疑恨死?恨死虽然脾气冲,可他真的是个好孩子。”
盛暮摆摆手:“我没有,我知道恨死是个好孩子,我也没再怪过他了。”
张婆婆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不过就是随口一问,恨死与河神做了交易,仙君姑娘想知道他的事情也是正常。”
她手稳稳地将针扎在了萧泽禹脸上的穴位上,口中说道:“老婆子我记忆力不好了,恨生恨死明明是如此相像的孪生兄弟,可老婆子我总是记得,是现有的恨生,再有的恨死。”
“仙君姑娘若是想知道,不如去再问问别人吧,老婆子年纪一大把,医术尚且说的过去,这脑子实在是不中用喽。”
盛暮顺着张婆婆的话安慰了几句,接着就和晏随星对视一眼。
她们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方恨生和方恨死不是孪生兄弟,一切都是河神所为。而张婆婆因为常年待在山上,所以河神更改记忆的时候也遗漏了她。
可张婆婆话里说的清楚,两人确实是一前一后,可是先有的恨生,才有的恨死。
那也就是说,现在活着的恨死,才是被河神创造出来的方恨生的复制品。
盛暮还在思索这两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人”,那边,晏随星忽然开口,问了张婆婆一句:
“婆婆,那方恨生方恨死的名字从何而来,你有什么印象吗?”
张婆婆扎了萧泽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