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也严肃起来：“你是说……梦虫的威力增强了。”
“是的。”
“以前的梦虫隐匿能力很弱。简单的梦境很容易就可以破解。”
“而这次藏匿在玩家身体里——这是死角，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玩家的身体默认是完全干净的。怪不得这个副本折损了那么多居民。”
“折损？”即使知道居民们任务失败并不会死亡，而是变成气球飞走。乍一听这词却还是让柳青山愣了一下。
“是的，一个沾染梦虫的梦境只有在通关后，才会消失。否则就会再一次循环，每一次循环都会加深梦虫的力量。而使得梦境更加艰险。”
柳轻山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后进来的玩家比先进来的要面对更难的梦境。”
“是的。”
“就像游戏中的周目一样。通关的那一次循环为最后一周目，而之前所有的玩家都算做折损。在梦境世界初生时刻，梦境的折损率近乎为零。而就在前几年，折损率骤增至50％，也就是说，几乎每场梦境游戏都要循环两次。”
“折损玩家变成气球，那也是他们精神受损，无法维持原来形态的表现。恢复的过程很长，导致梦境世界人手不足，所以才引入了人类居民。”
柳青山问：“那人类居民引入后，折损率下降了吗？”
“并没有，”江辞舟继续解释道，“甚至还上升了，因为招录的居民质量参差不齐。”
“梦境游戏调查局做了很多调查，也很难找到一个普适的标准招录来招录人类居民。‘乐子人’主张招录高智商、高素质、高财富、高地位的人，简而言之，各类精英。他的决定确实使折损率下降了。”
“但是，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是在短时间内减少了人类自身互相戕害，以梦谋权的问题，但很快新的问题出现，精英并不代表强道德，有时候他们互相坑害手段更加隐秘，并且他们并不能完全适应梦境游戏，梦境的折损率依旧居高不下。”
“这个时候，水晶球——金色提出了，随机招录人才。”
柳青山疑问：“那不是刚开始的招录办法吗？”
“是的，只是在随机上加上一点，即审判游戏。”
最后，江辞舟总结：“这是最优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决策大大降低了折损率，现在折损率一直稳定在30%。”
30%
这是已经是一个很低的数字了，这表示大部分的梦境都是一次通关。
“而光是这一个“畸形记忆”这一个梦境就已经循环了四次。这是第五次了。”江辞舟说。
“也就是说……单算这一个梦境，折损率已经达到了80%？”柳青山思虑。
“至少80％，”江辞舟补充，“本回合游戏过程中的折损还没有算进来。”
是的，这是一个多人梦境。
而她从始至终就见到了江辞舟一个玩家。其他的玩家呢？是玩家之间始终不见面？还是说有极其小的概率，这场梦境就她和江辞舟两个玩家？
不太可能吧。
那更何况卢徐是梦境的核心，就算是其他玩家刚开始不见面，最终也要来卢徐这里找答案。
就算是按照一般的网游的思路，也应当如此。
所以，那些人呢？
“其他玩家的情况，还得等结束后，梦境给你出报告，才能知道。”江辞职讲解道。
他们说话时，卢徐出于对这个浑身冒冷气的银发男的恐惧，加上他并不了解梦境世界的事，只安安静静地等着自己的身体重构。
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身体重构的速度要远慢于柳青山，等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