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听上去,应是名女子的声音,那声音里还夹杂着些许惊恐和痛苦。
那人也许是和她一样初来乍到,很有可能在这林子里迷了路,又不小心受伤了。
可是她哪里停下不好,偏偏停在这棵树下,她可千万别惹到那条蛇。
出门在外,助人乃是义不容辞。时安出声示警:“喂,你别乱动!”
那女子没料到树上居然还藏着人,冷不防吓了一跳,但她手上动作仍是迅疾,反手一抖,时安只觉得两道劲风携着破空之势朝她的位置急速而来——
“喂,我是好心提醒——”话都来不及说完,仓促中时安闪过了一道,第二道又直奔面门而来。
这回实在避无可避,只好眼一闭,手一松,啪嗒一声,就从树上掉下去了。
没办法,摔地上总比被暗器扎强,树林里泥土松软,摔不死人。
两声惨叫声响起,随后是两个人各自的□□声。
时安仰躺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与此同时,那女子飞出手里的暗器后,再也支撑不住,倒向另一边,正好一只手搭在三角蛇的树干上。
那条蛇早就被她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所惊醒,蓄势待发,吐着蛇信子就等着猎物送上门,看准时机毫不客气地狠狠咬了一口。
时安顾不得全身背痛腰痛骨头痛,赶忙爬起来,顺手在地上抄起一截枯枝,紧张地全神戒备。
她可不想被蛇咬一口,那女子此刻已经委顿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好在,那条蛇一击即中,随后溜之大吉。
时安确定蛇已经不在周围,连忙弯腰去看那女子。
“喂,你怎么样啊?”那女子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想是晕过去了。
林子里光线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时安不敢乱动那女子,只能勉强费力地将她挪到树下,斜靠着坐在大树下。
海边的渔民多少都有一些处理外伤和中毒的措施,时安从小看到大,经验丰富。
她先是把衣角撕了一个长条,将女子的手腕绑住打了一个结,减缓血液的流速。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把鱼骨制成的小刀,就着微弱的月光摸到那女子被蛇咬的地方轻轻一割,血就流出来了。
时安估摸着半炷香时间已过,放了一会儿血,又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在一旁守着。
那女子一直没醒,气息微弱。她能做的都做了,只希望那条蛇没有毒,这女子可以逃过一劫。
海边气候多变,她做这些事的时候,竟然下起雨来。
时安心里一沉,这女子本就有伤,又被蛇咬了一口,现在又遭雨淋,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将外衫脱下,遮在两人的头上方。
雨势颇大,也许是天意,那女子被雨水一淋,竟然轻轻动了一下。
“喂,你醒醒,别睡了,这样下去会死的。”
在她的连声呼喊下,女子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刚刚被蛇咬了,你还能走吗?我们务必找个能躲雨的地方。”
时安大声地喊,想将她扶起来。
那女子惨然一笑,“小郎……君,不必……费……事。民妇…已是活不成了……”她断断续续说完,已是累的语不成调。
“为何?方才在下已给你放血施治,一会儿再放点血,再找点草药,定能撑到明日——”
那女子艰难地摇摇头,“没用了……我本就受了内伤,这蛇毒性太烈,我不行了……”
“不会的,你别放弃……”
那女子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眼看眼睛又要闭上。
“你别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