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礼拜天发的卷子拿出来,一般情况有些人肯定没有做,我对有些人的懒惰程度还是相当有信心的,不过不能因为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试卷还是得讲。”
“丁川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看试卷!”
丁川纳闷了,平时上课都是周宇文挨批,今天怎么回事,周老怎么就只盯着他了。
丁川转头去看周宇文,却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卧槽!周宇文有毛病啊,竟然再看试卷!
他马上从抽屉了找了张没写过的纸,拿出笔快速写了几个字然后揉成一团朝周宇文扔过去。
周宇文能听懂周老在讲什么就有鬼了,认真看了一会试卷就坚持不住了,转头跟丁川传起小纸条来。
费西原的桌上飞来了几个周宇文和丁川两人瞎聊乱扔的纸团,他把纸团揉开看了两眼扔回周宇文,双手并叠,神情懒倦的靠在椅子上。
他抬了抬眉,侧过头去,视线落在沈星身上。
她的手撑着脸微靠在桌上,米黄色的头绳扎着马尾,露出了温柔清秀的脸庞,天气渐热,校服的袖口卷起了半分,露出了手腕上的红绳。
可能是窗户吹进的风吹起了头发,她捏着笔的手把头发别在耳后,又继续侧头和卢亦铭轻轻说了什么。
费西原平静了一下呼吸,眼睛看着窗外,隔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看过去。
得知知道自己在干嘛的时候费西原深深蹙了下眉,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幼稚无聊的盯着一个女生看这么久,而且还不是一念之间的想法,关心,触动,连他也解释不清身体里面这个莫名的反应。
他沉默了一会,深深吐出一口肺中的郁气,认为自己必须找点事情出来做。
这时候,周老讲到试卷的最后一题,便敲着讲台说:“这题你们做错的错误率一定很高,谁上台把这题解一下,我具体讲一下。”
底下鸦雀无声。
周老知道他们这帮学生胆小又懒惰,没有一次有人主动上来做题,正要点名的时候,费西原直接上去了。
周老眉毛翘了翘,十分意外!像费西原这样的学生一般都管不了也不用管,因为上课人你也喊不动,喊了人家随随便便就能给你说答案,平时上课听歌,打游戏,还就比别人成绩好,这基因怎么说呢,它还就有这么神奇的时候。
因为费西原的自告奋勇,底下部分学生则都大松了一口气,这么难的题,谁会做呀。
费西原记了题,趁着上台的时间在脑中解题,这题是不等式题,等号取不到,还要结合函数。
费西原站在黑板前,左手撑着黑板,右手转着粉笔,过了一会写了一个解,然后是长篇的解题过程。
费西原解题时,所有人都伸直脖子再看,甚至因为单纯的美既好效应,被优秀的智商碾压而鸦雀无声。
解题的过程几乎占了半面黑板,一是解题内容琐杂,二是他的字很扬洒大气,一只全新的粉笔只剩了半头,下一秒就被抛物线扔进粉笔槽里。
周老靠在讲台旁一字不漏的看完了整个解题过程,接着又慢悠悠的看着底下,叫住了沈星:“班长检验一下费西原做的有没有问题。”
这道题沈星其实没有做,试卷最后一题不考几乎是标定的,而且这个题在高数比赛的训练课上讲过了,都被说是复杂繁琐容易出错的题型但是也不是难到解不出,只不过费西原相对解的快了很多。
沈星站起来望着黑板从头到尾都检查了一遍,才说:“没有问题。”
周老叫沈星坐下,然后自己站上了讲台:“这个是今年高数比赛的题型,大家有空都去多看看。”
“好了,现在都看着黑板,我开始讲这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