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拿在手中,从头到尾仔细察看,看到最后那熟悉的字体,她的心开始狂跳,“赵珩”二字,确实是父亲的笔迹!也就是说,父亲真的还活着,几天前还到过这里,而且现在人就在闵县。
她耐住激动的心情,又挨着看了一遍,却发现名册中并未记录父亲住在哪里。
“李主簿,名册中为何没有记录住址?”九歌抬起头问道。
“不会啊。”李主簿有些疑惑:“我还特意嘱咐手下道人记下各人的地址,方便日后联系。”
九歌又前后翻了几页,果然发现,各页都有记载。
“那为何单没有赵珩的?”
李主簿一时也说不上来,名册是手下人记录的,送到澶州的那份也是手下人抄录的,他只是简单翻了翻,并未经手。九歌这样问他,他也不敢推说不知,只得差人去把那日负责记录的人找来问个清楚。
那人来了之后,听是州里的人过问,不敢怠慢,便一五一十将那日情形交代出来:“那日确实有一人,我问他住址,他说他没有家,我问他那日后怎么通知他,他说张了榜,他自然能知道。”
“没有家”,听到这三个字,九歌心里一阵刺痛,这全是拜她所赐。
“那他有没有说他去哪里?”南昭容接着问道。
“没有。”
“那你有没有看到他朝哪个方向走了?”
那人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人报完名后走向了他的右手边,按照当时他所在的方位,那应该是正南方。
“正南方。”那人立马回答道:“他走向了正南方。”
南昭容问完又看向李主簿:“李主簿,当时报名的地方,正南方是什么地方。”
李主簿为难地说:“南大人,当日就是在县衙报名的,正南方,是大半个县城啊。”
李主簿这话一出,整个后堂陷入了沉默,一片树叶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那日负责记录的人,看看南昭容和九歌,又看看李主簿,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眼下情形,应该是在找人。
“李主簿。”他小心翼翼地轻轻喊了一声。
“嗯?”除李主簿外,他这一声也引得南昭容和九歌侧目。
“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他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