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看了看,又用手按了几下,偏过头对柴桑说:“问题不大,用热水泡泡,或者是按摩一会儿,明日便可消肿。”
“怎样做?”柴桑问着,放下了九歌的裤管。太医便隔着裤管,“这样往上推”、“这样揉搓”,为柴桑演示了一番。
太医走后,柴桑坐在榻边,开始为九歌按了起来,几下之后,又觉得不太方便。因为九歌受伤的左腿朝向榻的外侧,隔着伤腿按摩,柴桑总怕碰到她伤处,便脱了靴子,从榻尾进到榻的内侧。
“陛下?”九歌有些不好意思。
柴桑看了她一眼:“怎么?”
九歌识趣地闭上了嘴,如果她没记错,柴桑进来这么一会儿了,好像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
空气中充斥着宁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九歌就这样躺着,刚好能看到柴桑的侧颜,这个角度下的柴桑于她而言并不陌生,多少次,多少不同的地方,她总是这样仰望着他。
可能唯一不同的是,以往他都是在忙自己的事,而现在,却只专注于她那肿胀的腿吧。
按完之后,柴桑帮她把裤管整理好,然后一点点挪到榻首,对着九歌说:“我想抱抱你。”
九歌有些意外,这好像是柴桑第一次,这样主动,这样直白,她看着柴桑的脸,开始微微发热,他有时候是不是过于君子,这叫她怎么回答。
九歌朝柴桑伸出双臂,柴桑轻轻把她搂起来,然后坐到了她的身后,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