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蜜儿压低了嗓子说道：“你……你说它走了吗？”
刘畅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她别出声，可惜已经晚了。
门外传来幽幽的女人的声音：“你会唱《女人花》吗？后面的歌词我忘记了，能教教我吗？”
刘畅用颤抖的手捂住金蜜儿的嘴巴，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女人如花花似梦……”
“我有花一朵……”
“你会唱《女人花》吗？后面的歌词我忘记了，能教教我吗？”外面的声音不依不饶。
恐怖的气氛烧断了金蜜儿最后一根理智的弦。
早死早超生，拼了！
她推开刘畅的手，准备出去跟门外的鬼拼了。
忽然上方传来一声暴喝：“吵死人了！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那里唱什么歌！”
是上铺的顾河清，她醒了。
门外的声音被吼得一愣，再次开口道：“你会唱《女人花》吗？后面的歌词我忘记了，能教教我吗？”
“怎么，教你唱了你就能学会？”
刘畅可能被吓傻了，木然地捂住金蜜儿的嘴，完全忘记阻止顾河清跟门外的声音搭话。
“你教了我就会唱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是不是教你唱了你就一定会？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在刘畅看来顾河清一定是疯了，要不就是没睡醒，她知道外面的是什么东西吗？
“嗯。”
“那你跟我唱，女人如花花似梦——”
顾河清开口后刘畅反被吓得一激灵，这是她听过的《女人花》？
歌词还是那个熟悉的歌词，只是那个调子没有一个是熟悉的调，拿这调子说是《精忠报国》还差不多。
门外的声音也有些为难。
“快唱，早点唱完早点回去睡觉！”
似乎是默认了顾河清的话，门外再次传来凄婉的歌声。
“唱错了！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我再给你唱一遍，女人如花花似梦——唱——”
门外的声音像是卡壳了一般，扭扭捏捏了半天才再次响起。
接下来金蜜儿与刘畅见证了自己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唱的不对，重来！”
“你唱的什么玩意，再来！”
“错错错，整句歌词没一个调对的！”
“不对，我唱的有你这么难听吗？”
“蠢东西，你到底学不学的会？”
顾河清一遍遍咒骂着门外的鬼，态度恶劣且凶狠。
门外的曲调也从一开始的凄凄婉婉变成了气壮山河，可惜无论如何顾河清就是不满意。
“再来，唱的难听死了！”
“呜呜呜~女人花……”
“停停停，你怎么又唱地哭哭唧唧的，刚刚我是这么教的吗？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笨的学生！”
“呜呜呜……女人花，呜呜呜呜……”
后面鲜少再有歌声传来，反倒是哭声不断。
金蜜儿与刘畅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
这是把鬼给唱哭了？
“哭能解决问题吗？哭就不用唱了吗？给我继续不要停！”顾河清像是一个暴戾的君王，容不得对方拒绝。
“呜呜呜，缘分……缘分呜呜呜……不停留。”
“气势呢！拿出女人花的气势来！重来！”
刘畅与金蜜儿两人从一开始害怕到震惊，再到后来的麻木，甚至她们现在都开始有些同情外面那个鬼了。
太惨了！实在是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