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火折子视物,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药材味,很是不好受。”
“知道了。”
既然无人,就要继续蹲守,他回头数了数,加上自己共十一人,他分了三人将马匹牵到前方村民房子后面,藏起来看好,避免发出嘶叫声引人怀疑。
枯井位于村子尽头,四方没有房屋,自也无人居住,只有一旁种着大片的庄稼,其余人只能躲在庄稼地里,玩一出守株待兔的把戏。
萧煦一路上不免嘟嘟囔囔,像他们这种出身的人家自然从未下过地,徐祈年走在最后,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转过来拍了拍萧煦的肩头, “井上的木板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摆的嘛?”
“我哪能注意到这个,放心吧,没人像你一样看得那么仔细!”
他们八人三三两两分散开来,没有走太深,堪堪能掩住人影即可。
徐祈年、姜与乐和清安待在一处,萧煦和两个扇风胥吏又是一批,剩下两个胥吏蹲在最前方瞭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姜与乐额上、后背都出了细细一层薄汗,偶有山风吹过田野,压弯麦梢,带来凉意,她喉中干渴难耐,却又无处取水,只能不断舔舐干裂嘴唇。
徐祈年的状况更不好,他深感这具身躯的薄弱,刚蹲下一会儿便脚麻发酸,不断微微起身变换双脚重心,到最后,在太阳的直射下竟有要晕厥过去的眩晕感,还是姜与乐伸手搀扶了一把才将将稳住身形。
“徐寺正这身子得好好补补啊。”
他苦笑一声,自己不爱吃药,可从小到大也没少吃过哪一顿药, “姜评事生得好力气,不如叫你家女使送一份食谱给我?食疗好过药疗嘛。”
这一番话把她逗笑了,说一个女生力气大,也不知算不算好话,左右是缓解了二人心底等待的焦急感。
“回头我就叫春桃写一份给你带过来,不过我可没少吃肉哦,只怕不合徐寺正的胃口。”
她见过徐祈年吃饭,吃得少不说,且非常清淡,以素菜为主,偶有荤腥;她就不同了,偏爱肉类,并且无辣不欢,因为之前她生长在川渝地区,即使穿越重生,也改不掉自己的饮食习惯,但原主口味并不如此,所以造就现在她边要吃辣边流泪的景象。
徐祈年只觉心中苦不堪言,不是自己不想吃,是他一吃油腻的,胃腹就难受至极,。
“喂!那边那两个,笑嘻嘻地做什么!”
三批人隔得并不太远,留心听是能听到对方动静的,萧煦和身旁两个小吏实在无话可说,身上还总觉有蚂蚁作祟,浑身都难受得紧,听到那边二人有说有笑的,顿时想凑过去。
“萧寺正,还是不要乱动的好,万一…”这麦地虽能遮住人影,但一挪动,细细簌簌的声音配上起起伏伏的动静,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不对劲。
萧煦才不会听一个小吏的劝诫,自顾自地压低要穿梭过来,结果一过来发现最边上的居然是清安。
“小兄弟,我们换个位置。”他过来是为了解闷,清安别提说话了,就是连个眼神都不会给他。
萧煦看他紧闭着双眼,完全没有睁开的意思,有些耐不住性子,伸手推搡两下, “我让你动一下。”
清安依旧不为所动,但眼睫下蓦地睁开双眸,寒光似箭,吓得萧煦打了一个激灵, “不让就不让,不说话还这么凶。”
清安扯了扯嘴角,最终又重新闭上双眼,细细感受周围的风吹草动。
春末的黄昏来得愈来愈晚,软风一阵一阵吹过麦地,拂过面庞,人也跟着舒适起来,就是久蹲过的腿着实发麻。
众人嘴上虽不说,但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在空中蔓延。
“他会不会得到什么风声,已经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