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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饯(2 / 4)

的疏远顿时陨落,语气又恢复了温存。

“秀儿,是不是回来了。”屋门口传来殷夫人的声音,她虽然看不清,耳朵也不好使,但是总有些对于周遭事物的灵光。

苍秀扭过头,待看清里面的动静后,才回了一声:“是的。”

“吃饭吧,叫云姑娘一起吃饭。”殷夫人扒着门,喊他。

“好。”苍秀应答。

吃午饭时,云夙雪觉得苍秀变得沉默了许多,但是她对他还不甚了解,所以在殷夫人面前也没敢多问。

吃完饭后,她和苍秀一起将碗端到院子里洗,苍秀说:“你坐下,我来。”

他将碗放进盆里,又娴熟地用竹刷刷碗,云夙雪一转头看到地上的木盆,连忙说:“师弟,你是不是弄错了,你那盆是洗脸的。”

洗脸和洗碗的盆混用,总之不大好。苍秀顿了一下,又继续刷了起来,云夙雪也没有太在意,毕竟都是他家的,他爱怎么用就怎么用。

“今天我去了诸事堂。”苍秀洗刷碗时,忽然说。

“诸事堂?”云夙雪一下子就明白苍秀的意思,诸事堂记录了宗门弟子从出生到死去的信息,他应该是去诸事堂查探她的信息。

她之前和苍秀说过,她名叫云小小,五岁时和父亲走丢,父亲的名字她不记得,这一切都是她编的。

苍秀根本不可能找到她所说的任何一条信息,她也一下子明白了,苍秀想帮助她,但却一无所获,所以回来后很是沉默。

“是不是没有找到什么?”云夙雪故意问。她坐在小马凳上,苍秀的侧脸正对着她,她假装望院子外的景色,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越是事不关己,越能说明这件事她很无助。

她的余光中,苍秀停了手里的动作,微微别过头望着她,那目光像是在探究她。

“所以有可能记错了你的名字,”苍秀说,“你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小小,无名小辈的小,”云夙雪和他对上了目光,镇定自若地说,“见过这个名字吗。”

“那是没有。”苍秀抿唇,一丝淡淡的笑意溢出,“你还有大名吗?”

“大名?”云夙雪故意想了想,说,“不知道,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才五岁,很多事情我都不太记得了,我就记得我父亲常常叫我小小。”

“哦。”苍秀的声音很轻,碗全部刷完,正用干布擦拭,然后整整齐齐地叠好。

最后他擦干手掌上的水珠,并未看向她,漫不经心地问:“这些年过得好吗?”

她依然记得五百年前,她被仙门法器钉在冰海的冰山之上,那时她身着火红的长裙,裙袂被冷冽的海风吹拂,撕扯,割裂,一片一片地,犹如火红的飞蛾,撞向波涛汹涌的冰浪。

她的尸身在冰山上被法器千刀万剐,血沿着冰山的沟壑流向海水,即便是奔腾不息的海,也被染成了一片血色,借着夕阳的映照,显得诡异而凄美。

只不过她已经看不到那死时的惨状,她的灵魂被打入了冰海海底,从此,被封印在无尽虚空。

她怎么能说过得好,在冰海海底万里遭受非人的虐待,她的六魂全部打碎,只留下这最后一支苟活了下来。她从没有想过还能重见天日,还能重新回到苍云派。

“好吧。”她假意笑着说,“被好人家收养了,养父母死了以后,就决定回来寻亲。”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师姐要去午休一会吗?”苍秀把碗送到厨房后,问她。

她以前确实有午休的习惯,不过那也不是必需的,只是如今这副魂体,令她常觉疲惫,既然苍秀主动提出了,她也不想推脱,正好困意袭来,她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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