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成亲时相比面色红润不少。 忽地,马车一个颠簸,她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一个天旋地转间,她被人稳稳地抱住,坐在那人的双腿上。 甫一抬首,顾柏舟浓密卷翘的睫毛上有阳光在调皮地跳动,急促的呼吸扑到她面颊上,慢慢深入到心口,挠得她痒痒的。他幽深的眼底如古井泛起阵阵涟漪,平静的湖面倒映出来的全是,她的影子。 她一直不敢对视他的眸子,纯粹得那么不真实,莫名令她闻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察觉到姿势的不妥,她强忍镇定起身,“多谢,失礼。” 顾柏舟脸色微红,笑得粲然:“不算失礼,这也算我和岑儿间第一次拥抱,我很荣幸。” 江晚岑轻咳一声,略略点头。 遽然,一阵马蹄声哒哒传来,为了避让马匹整个马车车厢往右边猝然一转,她好不容易才坐稳身子,没从座位上被甩出去。 窗外传来一声熟稔的声音。 “死丫头。” 她从窗边探出头去,气急败坏道:“司徒礼,你又发什么疯?” 少年端坐在马背上,着一件玄色绣竹云纹窄身锦衣,脚蹬黑色皂靴,左手紧握缰绳,右手懒散地把玩手中的马鞭,嘴角微勾,懒倦的眼神似笑非笑。 司徒礼眨眨格外明亮清澈的杏眼,下巴微扬,倨傲的神色显露无疑:“没什么,我乐意,你管得着?” 他在武学馆起早贪黑地受苦受累,堪堪有个参加宫宴的机会出来见她,结果撞见她与她那夫君你侬我侬。 那娇羞的模样就是让他不舒服,他日子不好过,她怎么能过得这么舒心? 不过...... 司徒礼靠近马车车窗,挑眉居高临下,得意洋洋:“不过你马上也要来武学馆,就你这小身板......难说。不如这样,你到时给我磕几个头,我罩着你,怎么样?” “滚吧,你!”江晚岑瞥他一眼,不去理会。 一直未出声的顾柏舟道:“不劳司徒公子费心,我自会保护好岑儿。” 司徒礼起初并未留意顾柏舟,这下方将视线移到马车里病弱的七皇子身上。相貌倒是不错,只是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中看不中用。 司徒礼始终不相信死丫头最初请求赐婚是真的中意这七皇子,她平素自由不羁,在赐婚时定是想找个管不着她的夫君。 他又仔细将自身与顾柏舟几相对比,想找出顾柏舟有而他没有的优势。 结果发现, 原来他司徒礼是如此地出众,这死丫头嫁给顾柏舟还不如嫁给他。 这念头一起,他又顿时将其打消。他娶亲,娶谁都不会娶这个死丫头! 马车从马行街到紫禁城宫门大明门这段路程,司徒礼骑马与她的马车并行,一直滔滔不绝地说三道四。 江晚岑都只当耳旁风,可当司徒礼说‘死丫头,你最近是不是变丑了?’时,她终于怒目圆睁,从车内一把抓起顾柏舟替她剥核桃留下的核桃壳:“闭嘴!你再说,我一把核桃壳砸死你!” 司徒礼闻言闭上嘴,得意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最终逗留在她莹润饱满的红唇上,心中忽然浮现出异样。 于是他右手高扬马鞭,驾马疾速离开。 江晚岑看司徒礼脸上千变万化的神情,不禁狐疑,他这是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顾柏舟留意到男子驾马飞奔而去时耳际奇异的一抹红,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