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是因为他想活命,而我公爹是全国最好的肺科专家。”
“陈愿杰,你与其质问我的所作所为,不如问问你身边那位,为什么分明和我年纪相仿,却豁得出去嫁给跟自己父亲年岁相近的老男人,甚至不惜破坏别人家庭?”
她抬脚,毫不客气地踹开陈兼仁的遗像,又缓步行至陈兼仁置于棺内的遗体前,啐了一口。
陈老夫人因为陈老的缘故,在毕业后也一直留在屿城大学工作,因此前来参加葬礼的众人几乎全都是屿城大学的新老同事,对于这些往事即便有所耳闻,也并不完全清楚具体如何。
眼下骤然被人将血淋淋的真相摊至眼前,都有些不知所措。
一时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还是学院曾经的老院长主动提出,无论如何得先把陈老教授的遗体送至火葬场,之后家事决断,他们这些外人自然不会参与。
陈奋柔闻言,先是沉默半晌,随后方才冷哼出声:“也好,我还等着给他挫骨扬灰。”
这话听着大逆不道,可终究算旁人的家事,位于殡仪馆内的众人自然各个大气都不敢出。
追悼会草草结束,眼看着陈老教授的遗体被运上灵车驶向火葬场火化,冉明茱方才缓缓收回眼,对上教研室诸人交换了几道尴尬的目光,只有尹听雨啧啧称奇道:“天呐,目睹这么刺激一桩大戏,真是没白起一个大早。”
听见她的感叹,冉明茱并没有立刻接话。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但今天这出戏码对冉明茱而言,其实并不算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