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地再次冷哼出声：“少见多怪。”
褚越凡很客气地颔首承认：“我的确没有见过或听过这样的故事，冉小姐讲得也很有意思，引人入胜。”
关于纪逐渊的家事，冉明茱自然不想叫旁人知道，听见褚越凡夸她也只是笑笑便立刻重新转移了话题，直到之后从洗手间出门看见等在共用休息区的纪逐渊时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向他：“你出来抽烟？”
纪逐渊抽烟的习惯是本科时跟几个舍友学的，最开始那会儿冉明茱不习惯，后来发现他为了保护嗓子其实很少抽，只在的确压力大的时候才会抽上一两根放松，倒也没再嚷嚷着阻止。
任何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即使作为亲人，她也没有立场迫使纪逐渊改变。
与此同时，纪逐渊在听见她的声音后便已经按灭了手中烟头，他侧身垂首，用另一只没带烟味的手揉揉她的头发：“‘姐姐’中午是专门回来陪我吃饭的吧。”
他缓缓逼近她，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冉明茱连他眼睑之下并不算明显的细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一时间根本没去注意他又开口说了些什么。
下一秒，她只感到唇上没有任何防备地落下一个有些陌生却也熟悉的吻，他为了参演《黑胡子》专门蓄起的胡渣从她唇角掠过，唇瓣交织间，冉明茱终于回过神，猛地抬手推开他：“纪逐渊！你又发什么疯！”
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顺势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按进自己怀里，躲进休息室隔间，冉明茱只能听见他搁在她肩膀上的声音穿过骨骼传入耳底：“从小到大，只有‘姐姐’最疼我。”
从以前到现在，永远只有她一个人会察觉他的嗓子在手术过后一直没有好转，只有她在他最绝望的日子里向他保证永远不会放弃他。
还是只有她，连遇见跟他一样被亲爹坑得有点惨的同道中人，都会想起买一杯跟十年前同样口味的奶茶回家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