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这是搞的哪出?”
她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椅着窗栏笑道,“闲来无事想救个人罢了,不成想这人冥顽不灵,没救成。”
阿紫疑惑,“就那个刚回京的陈大公子?”
袁若卿点了点头。
“他锦衣华服穿金戴银,比你过得都富足,还用你救?你不知道他回京……”
“两匹马开道,跟着四十几个仆人,皇帝出行都不止于此,是不是?我家丫头都跟我说了。”她抢先阿紫说道。
“那你还……”
“都是给他老爹装门面的,他要是过得好,还用得着这么卑微?”
“怎么说?”阿紫好奇道。
“今儿我看到他和他弟在你们楼下起了争执,可惜离得远没听清楚,但我看那动作八成是他想劝他弟回家,可他弟不肯。若是一般家庭,谁都得给自己兄长留三分薄面,哪里会在外面就争执上了?但那陈文疏不仅不给他留面子,还处处揶揄他,可见他在家中地位一般。”
想了想,又神秘兮兮地低声续道,“姐姐你不知,他回京第一天,他老爹就带他上我家提亲了。”
阿紫惊讶,“还有这等事?”
“可不,自己儿子舟车劳顿回京,家都没回就领他上别人家提亲,哪个父慈子孝的人家干这事?”
阿紫不置可否,想了想,又道,“那你们这亲事?”
“哪来的亲事?他爹一厢情愿罢了,我爹早帮我回绝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儿子咋就这么不堪,这么着急出手。”
“难道是……不举?”阿紫笑道。
袁若卿也“噗嗤”一声笑出声,“有道理。”
“不过妹妹,你不说我都忘了,最近听人说陈府好像确实出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
“大约是上头的一起贪墨案子和陈尚书有关,至于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天路侍郎家小儿子在我这吃醉了酒,就说了这么一句。我看同桌的客人听了好像有些惊慌,打个岔就把这话头岔过去了,然后我在里面又呆了没几分钟也被撵了出来,这里头怕是有文章啊。”
袁若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姐姐这么说,陈家最近恐怕不太平啊。”
“不说他家了,姐姐,我今儿可是真金白银买了你一宿,你可不许再推脱,来,给我讲讲你在江湖上的故事。”
明月高悬,夜已阑珊,她二人秉烛夜谈,许久没有睡意。
留春来找她时天已经大亮,阿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她还在屋里赖床。
“小姐醒醒,将军叫你回去了!”
“不回不回,等睡醒了再回。”
“小姐再不回,将军可就把那马送给别人了!”
“马?什么马?”她突然清醒。
“小姐不是一直想要匹马吗,将军特意着人从漠北运来一只,你要再不回,我就让老爷把马给我!”
“给你这小丫头片子作甚,小爷我要骑它闯荡江湖,”她一跃而起,“走,回去看看。”
袁若卿来到院中,袁北乾还在给马喂粮。
那马通体红棕色,毛色油亮,只搭一眼就知道是极上成的好马。可袁若卿看着一脸失望,“爹,它也太小点了吧。”
她爹头也没回,依旧忙着给马刷毛,“若卿你不懂,好马性子烈又认主,就得从小培养感情,这样长大了才能听你的话。给你一匹别人养起来的马,你拿来骑,说不准哪天脾气上来了给你撅沟里去。”
袁若卿觉得言之有理,可还是有些失望,“这大点儿,我得养多久才能长大啊?”
“不长,也就三年。”
“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