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礼,轻轻闫了门。
“诶,小不点儿,”她压低了声音叫住他,“你留春阿姊睡了没?”
小门童才七岁,此刻睡眼惺忪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回小姐,留春阿姐还在等您呢。”
她愣了一下,暗道不好,屏退了门童,自己蹑手蹑脚往回挪,抱着一丝侥幸:天色这么晚了,保不准留春等久了自己打盹了也未可知。
可她刚溜到门口这点侥幸也跟着破灭了,留春此刻以手支头,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保持着蹑手蹑脚姿势的她,目色不善,然后起身朝她虚虚行了个礼,“小姐回来的好早,下次给将军去信我定表扬表扬小姐。”
袁若卿连连摆手,后来一想不对,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道,“留春,你胆子愈发大了,你究竟是我的人还是我爹的人?竟然威胁我。”
“我自然是小姐您的人,可您也不能太过分,平日将军在京中也就算了,如今将军走了,您又在外面逗留如此之晚,若是遇到个三长两短,谁能去替小姐解围?”
“三长两短三长两短,你便不盼着我点好,总盼着折在外面?”她真的有股火气上来,不知是因为留春还是今日之事。
可话一出口自己也觉着不中听,叹了口气,看着旁边不知所言的留春,道,“我今日遇到的事不好,心绪有些烦乱,你别放在心上。”
留春不以为意,去屋里给她倒了杯茶。茶水还是滚烫的,显然是隔一段时间就换一盏,只等她回来喝。
“小姐有心事,留春也不会问,只是近日京中乱事横生并不太平,尤其是晚上,偷盗的,抢人的,还有好几桩案子没有破。将军临走时特意嘱咐我要照看好小姐,切记不能让您出差迟,您也得体谅体谅将军苦心,就早些回来如何?”
袁若卿也有所耳闻,近日京中确实出了好几桩大案子,若是在别处也不足为提,可天子脚下出了这些事,难免人心惶惶。
她听了,乖乖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