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知微先生的亲传弟子。”
霍临风听了这话,轻慢的表情消失了,人也从躺椅上坐起来,“我听说他只有一个弟子,难道就是他?”
“是他,我爹京中的线人调查得很清楚,恐怕这消息也已经送到我爹那里去了。”
“他看起来可太平庸了点,不像是知微老先生能教出来的人啊!”霍临风半信半疑道。但既是被袁北乾的人注意到的,那恐怕也是有些过人之处,他也不好妄下定论。
“人不可貌相嘛,我正愁没法将他替我爹收入麾下,他家就出事了,可这事恐怕要连累我爹,我爹知道了怎么说?”
霍临风摇了摇头,“你爹一门心思让我把你摘出来,哪还顾得上自己?”
袁若卿听了,也有些愧疚,“早知道就不该让他那么写信,是我疏忽。”
“你不会真以为你爹信了那封信吧?你也不掂量掂量,你一向不学无术,能写出那个字?”
袁若卿一时恍然,半晌又觉得委屈,“终有一日,我也能。”
霍临风笑了笑,“你就莫要强己所难了。”
又道,“你爹一看就知道是你俩做的扣,他着急,不是着陈文默掳你的急,是气你有事情不和他商量,擅自做主。”
“果然,什么也瞒不住他。”
霍临风又靠回躺椅上,状似漫不经心提醒道,“这个陈文默,我不管他是知微先生的弟子还是什么人,若卿,你且记住,不要事事都与他说。”
“我知晓,不过霍叔,我觉得你对他有偏见。”
“偏不偏见的先不谈,你得防患于未然,毕竟以你的智计是斗不过他的。”
袁若卿好像受到了天大侮辱,当即反驳道,“我怎么可能……”
“那你觉得替你代笔的事情,他也认为你爹认不出是他的笔迹吗?他还要替你写,其人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