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成一颗妙药仙丹,一次又一次抚平他烙刻在心底的痛楚。
就算后来,他耐不住自己本心躯驰与陆长歌摊牌婉拒了她,可依旧让她对自己动了男女之情,他感觉他挥霍了一个女子可贵的心意,这是十恶不赦的,若是无意,就本该不给人留任何机会。
至于袁若卿,与她坦诚相见不假,但利用她是事实,拿她当棋子也是事实,她说的有什么问题?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质问她?
他看着袁若卿错愕的神情,张了张口,却又什么也说不出了。
袁若卿愣愣地盯着他,一样地百思不得其解,在她眼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这么重要吗,至于他一遍又一遍追问?
她皱着眉头瞥着窗外朵朵浮云,半晌,想出了自己的答案,然后就释然地笑了,“陈兄,我上次见你这样失态还是在赵宰相家的喜宴上,我说我想帮你,你就急了,然后就是这次。”
她看着他握紧的右手,节骨处已泛白,足可窥见他在隐忍着什么。
“是怕我出了事情我爹会把账算在你身上?如果是的话,我会小心,放心,我常做这种事,不会让你节外生枝。”她安慰道,不想陈文默眸色一顿,手攥得更紧了。
良久,他将手松开,掌心都是指甲划出的道道痕迹,他笑了笑,笑容有些无力,“袁姑娘说得对,我是个无用的人。但请你一路小心,事成与否不要紧,保全自身为要务,切莫给袁将军斩我头颅的机会。”
她点了点头,很满意他不再纠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终于脑子清明筹谋正事了。
“那我今晚就动身,你好好睡一觉,明早就能有我的好消息。”说这话时,她已经朝门口走去。
“等等,”陈文默叫住她,“我们身边都是眼线,难道他们晚上也会打瞌睡不成?”
袁若卿没太听懂,反问了句,“什么?”
陈文默摇了摇头,其实她并不傻,很多事情给她时间细细思索她都能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如她刚刚对他的评价,切确得让他一度无话可说。就是她性子急,想到什么就迫不及待要去做。
“你晚上走会有人跟着你,白天走才能脱身。”
“白天?谁家的刺客白天穿着夜行衣飞檐走壁,怕别人认不出?”
“你是刺客?”
“……”
“我们屋外就有人随时跟踪我们,且他们不眠不休,十二个时辰都在看守,换句话讲,你什么时候出去身后都会有双眼睛盯着你。”
“可是晚上他们困乏,总会有走神的时候吧?”
陈文默摇了摇头,“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也估计不准他们状态如何,硬来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袁若卿也有些灰心,她确实没想那么多,她想的是天下功夫唯快不破,她只管出了门飞奔,她笃定没人能追得上她。
陈文默起身,指了指榻檐,示意她坐,“不急,我们从长计议。”
随后解开自己的包裹,捡了一身青色布衣递给她,解释道,“这身是我的衣服,你穿上它,扮作男子,或可避开眼线。”
袁若卿叹了口气,道,“陈兄,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只管跑,以我的身手,没几个人能……”
“你听话,否则我是断不会让你去的。”陈文默正色道,并没解释太多。
袁若卿瞥了他一眼,抬起双手复叹了口气,做出妥协的姿态,“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军师大人。”
陈文默折衣服的手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随后把衣服递给她,“走的时候先不用换,拿着它,到李记裁缝铺,那里人多,你趁乱去后面把衣服换了,赶着嘈杂的时候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