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时舛明明已经疼痛到了意识模糊的地步,却在撇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眼前渐渐变得清晰。
只是,医院的一面之缘,她给了自己一个糖果,那人,还记得么?
时舛定在原地缓了缓神,看向沈清。
“沈编还记得我。”时舛双手垂下,有气无力的回着沈清的问话。
时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说话,他以为自己足够镇定,却不知自己因为疼痛,发出的声音变得十分微弱。
甚至因为太过疼痛,说话的同时,一滴冷汗顺着时舛的面颊低落在地面上,晕开了一丝水迹。
沈箐无意识地皱了皱眉,“你胃病犯了?”
时舛瞬间愣住,她在跟自己说话么?
沈清惊讶,一下回头看着自家姐姐。
脑中思绪万千,不过,现在还是面前的人比较重要。
“时舛,你胃疼?”
虽然只在试镜会上见过一面,但时舛给沈清留下的印象还是挺深的。
此时见他一脸难受,关怀的话立马就说出了口。
“嗯。”时舛本来还想撑着,只是在沈箐说出他的情况之后,他便再也撑不下去了。
胃里一阵翻搅,犹如刀割。
时舛下意识地再次将手放置于胃部,死死的压着。仿佛这样,便能让他不再疼痛。
沈清当即立断,两步跨进电梯,伸手搀扶住他,略显焦急地说道,“姐,我记得你的那辆车还在楼下车库,没开去公司那边吧?咱们赶紧送他去医院。”
“不要,不去医院。”时舛撑着一丝意识,“我吃点药就可以。”
时舛已经在发抖了,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滑。
沈箐暗自垂眸,转身走向房屋,步伐稳健,不见一丝凌乱,“把他扶进来,家里有药。”
时舛强撑着挤出一个感激的笑。
许栩与沈清对视一眼,没有说话,眼中却含着对方都知晓的神色。
两人扶着时舛走出电梯,又回了家里。
沈清将时舛扶躺在沙发上。
疼痛异常的人一接触到沙发,当即就将自己缩成了一条虾米。
得益于刚才给许栩找药,沈箐很快就找到了治胃痛的药。
许栩在进门的第一时间就接好了热温水,正好入口。
沈箐将手中的药掰一颗出来,连着水杯一起放到时舛手边。
“时舛,你还可以么?先把药喝了。”
时舛费力的抬头,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在说些什么。
只是,视力因为疼痛,也变得模糊,他只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沈箐的嘴一张一合,时舛好像明白了她想要说的话。
“可以。”
沈清扶着时舛坐起来,将药塞进他嘴里,把水杯置于时舛唇边,“时舛,你喝点水,把药咽下去。”
时舛顺着沈清的手将药喝下。
随后,他感觉到有一双手,又将他轻轻扶着躺下。
也许是因为生病了,时舛第一次觉得,身底躺着的不合身的沙发,竟然比他的平坦大床,都要暖和柔软。
只是,这终归不是自己的家。
时舛他,最怕给别人带来麻烦。
“谢谢你们,我家就在隔壁,我回家躺着吧。太麻烦你们了。”时舛一脸的忐忑不安。
虽然时舛认识他们,但说起来总归也是陌生人,被他们帮助已然是意料之外了,绝不能再留下来,给别人的私人空间造成困扰。
更何况,看他们的样子,本来是要出门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