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玩意儿?”
“有眼睛也该知道是送你个狗日的,别他娘埋怨胖爷没有仪式感,你生日老子还记着。”
“如果不是空盒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
天真饶有兴趣地拆开包装,打开礼盒,笑就凝固在脸上,举起盒里的火机对胖子晃一晃:“有你大爷的仪式感,我平时禁烟。”
“我知道。”胖子理直气壮烧着火,在火焰下的脸庞满是春光:“心意送到不就行?你晚上可以用来点点蚊香,没蚊子的时候就给我用,我不禁烟,别浪费。”
我一看还是ZIPPO,天真中意的牌子,他站在廊下,气的不行:“妈蛋,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话,你根本就是给自己买的。”
“可见今天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木安道。
胖子委婉地看天真一眼,捅一捅炉下的柴火:“天真,我觉得你有点物质了,咱们是白手起家的小门小户,现在兜里才有两张大票子,还等着开农家乐养家,不能紧着你花。”
“物质你奶奶的腿儿,你什么都不送我也无所谓,但你你你你——你他妈这是溜我玩。”
“我闲的没事干遛你玩。”胖子回头一瞥他,看似正经严肃,眼光炯炯特有神。集中一点,登峰造极——他造诣最高的是不要脸。
天真在院子转两圈,骂他两句,胖子不跟他急眼,他就没办法,只能气鼓鼓地拿上火机回屋,我问他干啥,他大嚷道:“点蚊香。”
胖子奇道:“大白天的你点哪门子蚊香。”
“关你屁事!杀你的鸡!”
天真和胖子可能是人在青年心在少年,俩老幼稚鬼,在家总闹闹腾腾的,木安告诉我是他俩不想变老的象征,要用某些举动或事物证明自己还年轻,等过两年他俩们认命了。
我感到无法理解。
人类不服老的具体表现方式竟然是互相折磨,并感叹他们真有精力和毅力。
天真在屋子点蚊香点的乌烟瘴气,小哥从外头一回来,见天真的房间一直往外冒烟,跟腾云驾雾似的,看着我们的眸光微微疑惑。
“他在跟自己赌气,别理他。”胖子斩着光溜溜的走地鸡,十分刻意地朝天真房间一提声线:“传下去,吴邪收不到礼物就委屈地在房间不肯出来,小梅还没升初中都干不出他这事,我看他是老太太拜年,一年不如一年。”
小哥早明白他们的没谱,没理他们,一瞥我敞开的外套,我在他皱眉前立刻拉上外套的拉链,小哥就没吭声,只往大门的方向走。
“胖子,你再不闭嘴老子马上出来封你的狗——”天真倏地打开窗户,正对上抱着一堆包裹的小哥,他视线落在上面的收件人,无一例外都写着吴邪,骂娘就倏然堵在嘴边。
细长的藤条在地上投出斑斑薄影,光从缝隙中穿过来,融融的光晕,仿佛白日盛放的花火,天真撑住窗架从房里翻出来,一刻都不停歇,唰的冲到小哥跟前,兴奋搓手。
“都是给我的?”见小哥点头,他开始拿包裹:“小花的在哪。”
我们都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木安不以为意地一瞄他:“你是希望解雨臣送你债权豁免协议,还是一沓现金。”天真正掂着快递盒,闻言眼眸更是希冀地一闪:“没差没差,只要解老板乐意,用钱砸死我都行。”
“他是不是穷疯了。”木安放下笤帚,站在架子下,面上覆盖一片浅金色的光斑,融化在眼底,变成浓浓的嘲笑:“吴邪,我好像也是你主要债主之一,你怎么对我没有期待。”
“小花是大官人,乐善好施,你是土财主,鱼肉乡里,我图中彩票都不图你给我免债。”
木安就呵呵:“今天以后你利息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