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好这口。”
无论胖子再怎么郁闷,我们也不能罔顾当事人的意愿,最终胖子揣上全款,照着天真旧车的型号买回一辆全新顶配金杯。
我自认为非常机智的把天真支走,理由是去镇子上赶集,胖子则趁机把车开进院子里,还用红丝带扎个整整齐齐的蝴蝶结。
等天真拖拖拉拉的拿着大包小包回到院里,刚一推门,我跟胖子同步拧开礼炮。
砰的两声,礼花漫天飞舞,在阳光下反射出缤纷的色彩,全部都照到天真脸上,吓得他把菜都丢了,伸手就去摸腰上的大白狗腿,准备给我们两闷刀。
然后狂徒被木安及时制止,一招擒拿按到墙上,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胖子指指白花花的大面包车,喜气洋洋地用朗诵腔道:“恭喜吴总,全款拿下金杯一辆,大家鼓掌!”
话落我们就齐刷刷拍起手来。
天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竟然前所未有的抑郁起来,他扯下车头的红蝴蝶,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们:“所以那天胖子一直问我喜欢什么车,是因为你们想给我换新车?”
我十分纯良地点点头,天真捂着脸就开始天啊地啊的捶胸顿足,挥舞彩带跳脚的样子我愿称之为雨村十大奇景之一。
后来天真悲伤不能自持的问我们为什么不能直说要给他买车,他还以为胖子在给他挖坑,准备他说个豪车就拿来揶揄并激励他多多赚钱,他才咬死金杯绝不退让的。
胖子恍然大悟:“怪不得你那时说完金杯还有点小嘚瑟,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看我的眼神又贼又精的,我还当是你泡脚的水蒸气进脑子了。”
接着他就怒道:“合着咱们哥几个这么多年,老子在你心里就这幅德行,只会坑你和卖你?你他娘的对我就没点别的印象了?”
天真沉默片刻,默默望向院子中央的金杯车,用现实表演一出什么是无声胜有声。
那一刻我看到胖子表情是真的很想退货,木安同情地笑出了声,我牵着小哥,低声道随他们闹吧,我们回屋看电视炫荔枝。
等我们俩就着动物世界炫完了两斤荔枝,小哥起身去泡菊花茶,回屋还在吵架的胖子和天真见荔枝没了,又齐齐瞪了我一眼。
这股气就这么硬生生梗到中秋前夕。
其实也不算闹脾气,是天真咽不下这口气,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我一开始还劝他没必要,一辆车而已,什么车不是开,别气出毛病了。
天真当即一骨碌王八翻身告诉我,这就好比胖子想送我一箱子榴莲,最后没买到改送我一箱狗屎一样,送完还要安慰我没关系都是臭的,什么臭不是臭呢。
我给他说的哑口无言,抓着荔枝不知道该回什么,天真有两分得意,刚巧小哥走进来瞥了瞥我们,他自觉心虚,摸两颗荔枝又葛优躺回去看电视。
时间回到中秋,他们在微信上点好菜,五花八门的什么菜系都有,我们只好又折返去集市,重新拉回一车子菜。
大早上的进县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两口,胖子招呼我们放菜,自己则搬出小煤炉支起小锅,开始煮天真爱吃的锅边糊。
屋里堆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挤不下,我们都蹲在院中吃早餐,打算吃完就去干活。
这算是胖子一种隐形的宽慰,天真自然也懂,端着碗惆怅地叹了口气,估计是在感叹自己没有富贵命,叹完眉目也舒展开来,像是不再计较,低头喝一大口,又是眉开眼笑的,还兴致勃勃问我福建有什么中秋风俗。
我一边喝锅边糊,一边吸着鼻子道:“跟你们杭州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习俗,无非就是放花灯、吃月饼、赏月亮,以前跟我大姨上福州过中秋,他们会摆塔和吃鲤鱼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