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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沈念总觉得有奇怪的一团东西朝自己撞过来,而后又跑开,时近时远,她想要醒过来,但又挣脱不出梦魇,想要开口说话,喉咙却怎么也没有声响。
陷在光怪陆离的梦里,沈念头很重,心慌心悸格外难受,可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沈念?沈念?”
顾珩看着她紧皱的眉头,额头全是汗,知道她应该陷入梦魇中,想要唤醒她,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一天下来,体温依旧不降。晚上老爷子打电话准备过来,被他拒绝了,而沈家那边却到现在为止却一个电话没有。
他拧了湿毛巾,小心擦拭着她额头和手掌上的汗。
晚上护士过来取输液针,临走前吩咐他,“病人今晚就会退烧,夜间病人出汗后要及时擦干,家属可以用湿毛巾给病人擦拭身体。”
“病人一直做噩梦怎么回事?”
护士见他很关心病人,耐心回答:“高烧引起的正常现象,退烧就好了。”
护士走后,顾珩坐在病床前,用湿毛巾擦拭着她沁出汗的额头,而后轻抚着她柔顺的头发。
她头发很柔软,不像自己的那么粗硬,摸上去很舒服,顾珩爱不释手地摸了很久,直到丁炜打来电话。
他走出病房,声音冷淡,“查到了?”
“沈二小姐昨晚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一夜未归,都是年轻人,玩得有点大,刚好遇上警察抽查会所,他们被拘留了一晚上。其他人都通知了家里人,偏偏沈二小姐脾气倔,自己在警察局蹲了一晚上……”
挂断电话,顾珩望着对面墙壁上的广告牌,想到白天雨里那幕,沈念苍白无助的脸在他脑海久久无法消散,心里密密麻麻地疼。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没有见过像她这般,看上去柔柔弱弱,内心却极其坚强,永远背着重重的壳,做好随时保护自己的姿势。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懂事的孩子没糖吃。
他宁愿她爱闹一点,至少在自己面前是鲜活的,不需要拖着重重的盔甲。
推门进去,床上的女人睡颜恬静,额头和鼻尖沁着薄汗,他用湿毛巾擦拭完她的脸,手掌往后伸入脖颈,一片湿濡,往下,背上也是汗涔涔的。
重新拧了毛巾,准备动手脱她衣服时,有些犯难了。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纠结片刻后,选择闭眼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手指触碰上胸前的扣子,不知什么原因,手背就碰上了那团绵软,他僵硬着身体迅速解开后面的扣子,额头已经渗出薄汗,心跳有些快。
他拿过拧好的毛巾在她身体上简单擦拭,每一下都在考验他的自制力,等擦拭完前面,他有些口干舌燥,努力克制着自己欲望。
真是妖精,等好了再收拾你!
将人轻轻翻过身,她轻轻低喃出声,女人低低的呜咽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顾珩掐着眉心努力凝神静气,不让自己多想。
衣衫褪去,女人光滑白皙的背上几道伤疤赫然出现在眼前,疤痕颜色很淡,但是他一眼就看到了。
白皙的肌肤上那几道疤痕格外刺眼,他的目光一寸寸的扫过每一个疤痕,仿佛想要透过疤痕穿越时空感受当时发生的事情,他皱眉擦拭着女人后背,从脖颈到蝴蝶骨,最后目光停在腰窝,眼眸深邃,突然低头吻上女人的腰窝。
冰凉的唇落在温热的肌肤上,眼里早已揉满心疼,一寸寸地往上,在伤疤上停留的时间格外长,他想不出她以前经历过什么,原本纯真可爱的粉娃娃怎么长成一个裹着盔甲的女孩。
当晚,顾珩一夜没有合眼,一直注意着床上女人的体温,等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