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笙说,“我用藤蔓编了一个很长的绳子,已经固定好了,我们可以在原路返回。”
这几天以来她一直在思考怎么出去,想到杜远昕身上的伤,她又说,“当然不急,如果你还不行,我们过几天才出去也可以。”
粗略一算,她出来都小半个月了,定亲宴已经过了四五天了,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我没事。”杜远昕道。
“真的?让我看看。”季雨笙伸手就要去给他把脉。
杜远昕顿了一下,伸出手腕让她把。
“嗯嗯,虽然筋脉还是错乱的,但好歹不像以前那么糟糕了,最重要的是你身体里的毒解了,这佛果果然名不虚传。”季雨笙说,“那我们收拾一下,一会儿出去吧。”
杜远昕的眼睛闪了闪,没说话。
果然,他这副身体现在跟以往的不一样,他也是昨晚出去的时候发现的。
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筋脉封堵,就像现在,他只要一个念头,就没人能感觉出他有丝毫功力,甚至察觉不到他的气息。
似乎是筋脉错乱后又重接,无意间就学会了。
杜远昕由她带着来到那天他们滚下来的地方,那里已经铺好了一条长长的手编藤蔓,每隔三四尺的长度就缠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一直延伸到他们那天掉下来的地方。
看来这几天她一直在忙活这个,可既然她都把藤曼铺到那上面了,按理已经有机会可以走了,却没想到竟然还留下来等他。
杜远昕看着季雨笙的目光一时有些难以言表。
她竟然没有丢下那时候的他。
“一会儿我们吃点东西就走怎么样,我采集了不少野果,味道还可以,你尝尝。”季雨笙说。
她的确是有机会走掉的,可她人都爬上去了,又回来了。
好歹他是替她挡了佛蛇,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她不能这样丢下他不管,最起码得等人醒了,交待清楚再说。
而且这个地方这么隐蔽,他又身受重伤,没有她帮忙的话,他可能直接就死在这里面了。
当然,她也有一份私心在里头,她想躲掉定亲宴,希望这婚事可以就此作罢。
杜远昕对季雨笙的安排没有异议,二人吃了野果裹腹后,顺着藤蔓爬了上去。
季雨笙对杜远昕十分佩服,因为知道他不仅身上全是伤,而且肋骨还断了几根,虽然养了这么几天,但肯定还没好,可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就跟她一起爬上来了。
又想到他那天在山洞里,突然坐起来威胁她的样子,只能说明他真是个十分能忍的人。
当然,杜远昕如果知道她的想法,必然会说,错觉,都是错觉。
*
二人出了山洞没多远,杜远昕耳尖的听到了什么,从怀里摸出了一张□□,贴在了脸上。
季雨笙惊讶的看着他,“你从哪来的?”
杜远昕沉默,昨晚他回了一趟他的门派,里面一片荒凉,被搜刮毁坏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他猜测的不错,那几个门派之所以对他痛下杀手,一个是担心他武功太高威胁到他们,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觊觎他的剑法,想搜查剑谱。
不然只要把他废了就好,做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
还好,他当时藏的暗格没被他们发现,虽然那剑谱在现在的他看来已经一点用也没有了,但是仍然不能留给他们。
他当场就毁了剑谱,但除了剑谱之外的银票和其他一些东西就比较有用了。
尤其是这个□□,还是当年他决定要闯荡江湖时,母亲送他的。
他当时还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