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玉元君乃是天界第一美男子,与裴曳站在一处,从头到尾都逊色了几分。
成玉元君望着鹤然玉立的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不禁站起身来细细打量。
他平日里常常窥镜视容,沉迷于自己的美貌,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能看见比他更英俊潇洒的男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罪过。
裴曳:“……望成玉元君投柏桑族一票。”
他连裴曳前面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清,好在只听后半句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想拉他最终的选票。
成玉元君点了点头,投一票能交个朋友,还是比他帅的,何乐而不为。
但裴曳看起来并不想与他做朋友,在他还想说什么时,已经转身离开。
果然,漂亮男人都是高冷的。
柏桑神树第一次在外族面前展示自生灵力的本事,在座无一人不信服,连夙眠也惊讶地不知道说什么。
她更确信,不管她留不留裴曳,其他人肯定是不会留的。
裴曳当然也知道。
他知道有的人嘴上答应他,却会在最终反悔。他还知道有的人拿这件事反复威胁他,到头来肯定会投他一票。
夜幕降临,映龙台灯火通明。
扣门声响起,夙眠亲自打开门,门外是裴曳,手中一壶好酒。
她将人迎进来,看着他笔直的后背,揶揄道:“看来你是想通了?”
裴曳没回头,“想喝酒就少说话。”
夙眠:……
她临床落座,拍了拍身旁的空铺。
裴曳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没过去,在桌边坐下了。
夙眠:……
她站起身走近,面色不虞,“你说,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走上这条路呢?”
裴曳抬眼看她,眼底一片冷漠。
夙眠:“多长时间了?”
裴曳将酒杯塞到她手中,连声音带着冰霜一般的冷,“喝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夙眠轻摇头,没坐,居高临下盯着他,“进了孤的地盘,孤有权利知道你的过往。坦诚相待,日后也好聚好散。”
裴曳将酒杯掷于桌上,“那就现在散吧!”
分明被冲撞了,却莫名不觉得生气,夙眠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惊异,她好脾气地说:“耍什么小性子,孤不是要追究你的过去。孤知道柏桑族想出头不易,最初定不是你自愿的。你信孤,孤能保你……”
“别说了。”
裴曳眸底猩红一闪而过,墨蓝色的瞳孔仿佛要裂开了。
真没想到她会这么气人。
他到底为什么来找罪受?
“好,好,孤不说了。”
夙眠见他脸色不对,十分怜香惜玉地改了口。毕竟那些过往并不光彩,揭人伤疤确实非君子所为。他不愿意说,自己难道不能去查吗?
裴曳将手中酒饮尽,起身往外走。
夙眠:“这么晚了,不如就在此休息吧。”
“不。”
咣当,门板夜风中摇摇晃晃。
她叹口气,心里有一丝落寞。
次日清晨,夙眠姗姗来迟。
一身黑色轻纱,裹腰红裙,张扬又恣意。
人群中找寻着裴曳的身影,听到有人说起要收集四大主持的信物,能取得三个信物便算通过。
夙眠脚步一顿,逮着那人问,“什么信物?”
那人受宠若惊道:“龙主,您的话,是鳞片。”
夙眠阴阴垂眸,走到那主持大殿上,冷冷问:“谁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