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摘下来。
花牡丹的身价高,但是傅桃花的身价,是花牡丹的千倍。
自从傅桃花接管云楼,都没有人点过傅桃花的花牌。
仿佛大家都忘记了,傅东家的花牌还在墙壁的最顶端。
那花牌放在最上面,就好像神坛上的神牌一样,用来镇宅保平安的。
熟客上来,傅桃花都会热情的聊几句。
谁还特意花天价,去装个样子点个花牌?
今晚,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想不开,把成千上万的银子丢到深海里,连一句回响都没有!
云楼的规矩都是先付了账才开阁。
五楼有三个阁子,平常都不开,其中最中央的就是傅桃花的阁子。
进去傅桃花的阁子,没有锦绣满堂,只有木质的质朴和古典。
叮叮咚的古琴声,悠森中带着清冷。
傅桃花今夜穿得华丽,金灿灿的落地长裙,花朵又亮又大,腰上珠光宝气,把纤腰勒得仿佛透不过气。
她走到哪里,都是最亮丽的星光。
看着许久未开的阁门,精致的木质镂空雕花,有种幽远古久的错觉。
她曾经在这里打拼了两年。
堕落风尘的女人,通常在这里都越过越酒醉,越过越随意。只有她,从来不敢喝醉,越过越清醒,越过越筹谋。
把身价升上去,把帝都绝大部分的男人都筛下去。
帝都的所有人都知道傅桃花人美绝、价格高、规矩大。越是这样,她的仰慕者就越多,点花牌的人越少。
傅桃花有种不详的感觉,瞬间又转出甜美腻歪的笑,敲了敲阁子的门,一会儿才推开:“大人,奴家来迟了。”
连自称也顺便改变一下。
座上的,只有一位客人。
少年窈窕,气质冷然而庞大,眉目如画,五官长得是曾相识的好。他的目光冷冽深沉,看人总带着几分淡漠,眼前的人与事仿佛都不入他的心。一身青白色的衣服,经纬里面有银水色的暗纹,流动成光。这种料子,遇水即废,非寻常身份的人可以穿,傅桃花最近看得有点多。
傅桃花可以断定,此人不仅仅有富、贵二字。
他的手摸着身前的古琴,而目光只落在傅桃花的身上。
传闻中的云楼傅桃花,色艺双绝,艳名远播,身价不菲。
名花果然倾国倾城。
色是一绝,不知道艺如何?
那个人直勾勾目光打量着傅桃花:“傅大先生?”
傅桃花侧了侧身子,把波光流动的眼睛转到他的脸上,点了点头,再垂下脸,恭恭敬敬的:“太子殿下,奴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