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的冬天依旧寒冷,积雪填满了街道阻碍了出行,不少人已经在门口撒盐了。他们无奈地抱怨着这样的天气又笑谈家常弯腰铲雪,有父亲扶着铲子一手插着腰摇着头看着调皮的孩子们捧起一堆雪跳高了抛洒。
这些都被站在二楼脸色青白、面色冷淡的青年看在眼里。他披着白边的厚披风,护耳帽压着黑直的额发,乌黑发丝在眼前晃动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可视线却是虚放,偶尔几缕阳光从厚厚云层中逃脱带着冬日的冷冽照亮他的眼,细细描绘他侧脸的轮廓。站立多时,他都不曾有过别的动作,他只将厚重大衣袖口处伸出的一只手放在唇边,口中呼出的白气渐渐雾化又消失在上升膨大的一端,牙齿不断啃咬着手指边缘莹透苍白的皮。
他在考虑一桩新的交易。一位女士出万金希望他找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凭他多年前的记忆,那个小姑娘身份特殊异能危险并且被多加关照。
“早啊陀思君~”编着辫子的男人有一只眼睛用纸牌遮住,裸露在外的左眼上竖着一道疤,服服帖帖地垂落身后的披风里面亮黑如夜,仿佛接通着另一个空间,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陀思妥耶夫斯基略带无奈地看了一眼去了趟别的国家回来连语言习惯都变了的青年,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早。”
“可惜传输距离有限,否则可以省下好多好多钱呢!”果戈里竖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摇晃,他吐出遗憾的语气,而下一秒又扬起嘴角变得愉快起来,语气也轻快了不少,“提问~提问!隔壁的动静很大,你家隔壁要搬进来新的人?哪国的?会俄语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淡淡望着过于活泼的男人,视线打量着穿着小丑服饰的果戈里,回转了视线道:“不知道。”
那声音冷淡干净如深冬的雪,声线平淡毫无起伏,阳光越过枯瘦枝桠踩在柔软雪地里才会发出如此清澈的声音。果戈里享受着托起这短暂话语的平淡声音又开口:“再次提问!我们需要很热心地招待邻居吗?还是等邻居来邀请我们呢?”
“三个人的聚会确很吉利。”陀思妥耶夫斯基咬着手指含糊开口。
“诶?你怎么知道邻居是一个?”果戈里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紧了紧并不能挡风的披风。却还是被忽来的寒风吹得一个激灵。大雪的日子里阳光很少能逃脱厚厚云层的遮挡,光线照在阳台栏杆上也只是虚虚攀附在碎雪上,或者埋进寒风里。
冬季的阳光像是怕冷的孩子,它想瑟缩在云层中,可云层抱团取得的暖意却不允许它享用,只有寒风愿意拥抱它,它身长手想要触到屋内的片刻温暖,可被玻璃门下的滑轨拦在室外,只能爬上果戈里的披风与领口,可怜巴巴地索要着并不热烈的温度。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衣着单薄的他一眼,从阳台上取下厚大衣递给果戈里,见他穿上后舒服地朝手呼了口热气,才缓缓开口:“东西不多,日用品的摆设尤其简单,洗漱用品也只有一副,并且有一个箱子和两个袋子里的东西堆叠整齐还是衣物,一些男仆没有碰放衣物的行李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像那些行李投去过视线,女仆负责那么重的行李箱十分吃力,邻居应该是个女孩子。”
听分析挺有道理,不过果戈里发现一个问题:“让我再次提问哦陀思君!那你怎么纵观全程的?”
陀思妥耶夫斯基对于这件事情也并没有打算隐瞒,耸耸肩便将事情简化:“就站在门口。动静太大了,他们也并不介意。对了,当时月见山知枫联系我说在莫斯科新搬来一个十分好用的异能者。”
“可能是你说的那个能阻断异能的人吗?”果戈里之前听陀思妥耶夫斯基提起过这种神奇的情况,这是对方的异能。
“啧。恐怕并不是。那位异能小姐如今困在日本无法出来。”陀思妥耶